“果然是修炼与鬼有关的术法,要不然借不了月光的精华,昨天还只是个普通的骷髅头吸收元气,今天这骷髅头如此这般大,怕是加强了阵法。”菜花道。
我摸出菜花给我的箭支,想要射掉那个骷髅头。
菜花一把拉住我,“你干嘛,现在还没到时候,阵法才刚刚启动呢。”
我拨开他的手,“妈的,再晚了,这些孩子的命就没了,难不成你要等被吸个精光才动手?”
菜花脸色难看至极,沉声道:“秦哥,这批孩子注定咱们是救不了了,这阵法越大,等它运行到了极致时,咱们再破坏,对那作法之人的反噬效果就越大,只有这样咱们才能趁乱灭了他们。”
“现在,你这箭一发,那假八公丝毫未损,咱俩反倒陷入了危险之地,明白了吗?”
我用力的在地上砸了一拳,匍匐在草丛里,欲哭无泪,那些可怜的孩子就在坛中倍受煎熬,而我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,这种感觉太痛苦了。
“行了,我知道该怎么做!”我把脸埋在泥土里,示意菜花别说了。
源源不断的绿色鬼气被台上的八公吸入了丹田,他的身躯渐渐的漂浮了起来,在空中旋转着,散发着犹如绿色的光泽,整个人就如同一个绿色的透明体。
“这样修炼下去,会有成为鬼身的一天,我曾经见过我师妹,犹如一个白色的透明体,看来你猜测的有道理。”菜花道。
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,陡然间,我听到一声气壮大河的大喝:“逆贼,还我杆子帮,还我八公!”
紧接着,整个山间都响彻着壮烈的豪言,山头上,铁牛手提巨大的双锤身后跟着一群愤然的杆子帮兄弟。
廖长老眉头一皱,脸色大变:“铁牛反了,田大人,还有你你,立即诛杀他们,万不能让他打断老祖宗的修行。”
那锦衣卫头领拱手道:“是!”领着手下的好手与阉鬼闪电般的往山头上掠去。
“不用你们来找爷爷,爷爷也要取你们这些狗贼的性命。”铁牛怒吼一声,沿着山体斜坡,领着忠义的杆子帮弟兄冲杀下山。
“秦哥,该咱们动手了!”菜花猛的从草丛中站起身,拔出万人斩,大喝道。
我早已等待这刻多时,手指黏上三根箭支,搭于长弓之上,在愤怒之下,弓拉满弦。
“死!”三支箭,夹杂着吟龙狂啸,闪电般的往那骷髅头射去。
“不好!”廖长老大喊道,但是此刻已经来不及了,八公鬼宗秘法正处在巅峰时期,一旦被破,必然会受重创。
廖长老伸出他的鱼竿,手腕一动,鱼竿呈四十五度角,往三箭扫来。
他太低估我了,以我现在的实力,他未必有我之强,全力而为的三箭又岂是他能阻挡的。
唪!骷髅头应声爆裂!
“啊!”八公惨叫一声落下了法台,鲜血狂喷,菜花说的没错,阵法越大,反噬越大。
“斩杀老贼!”铁牛如猛虎下山一般,直冲法台而来,与那姓田的锦衣卫战到了一块。
锦衣卫与太监都是好手,杆子帮的兄弟一时也无法冲破阻拦,双方激斗正酣。
“菜花,你去助铁牛,他不是田尔耕的对手。”我道。
自从许显纯死后,魏忠贤剩下的武将应该就是这大明无耻小人了。
菜花长笑一声,“秦哥,那廖老狗就交给你了。”
他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卷入了战圈,万人斩出刀即饮血。
看着那雄霸天下的刀芒,我知道菜花这小子的黄泉刀法怕是又有突破了,他现在的每一刀霸气、杀气远远比原来要来的雄厚、威猛,可谓是一日千里。
这边,廖老头扶着受伤的八公,在杆子帮剩下的惊慌失措的帮众保护下,想要逃离。
“想走?”我冷笑一声,连掐剑指,乾坤剑诀,轰然而出。
唪!九九八十一把青色的神剑呈八卦状出现在我的头顶,青光闪烁,虽然没有以前纯阳脉催发出来的金色之气壮观,但我明显感觉到,现在的神剑少了三分杀气,而多了三分灵性,反而更容易被掌控。
“嗖嗖!”
神剑飞舞,不少杆子帮的残渣被穿透,发出刺耳的惨叫。
廖长老与那八公也是吓的腿脚发软,“再要反抗,莫怪我手下无情。”我冲那些仍抱有逃亡之心的余孽怒吼道。
在神剑之威下,不少人放下手中的武器,跪地投降了。
“走!”廖长老老脸一颤,扶着八公跌跌撞撞的往前逃窜。
“真是不知死活。”我冷笑一声,收起神剑,拉开长弓照着廖长老的背心就是一箭。
廖长老闷哼一声倒了下去,他是有些修为,但我这一箭,就算是金太保的护身盾都自信能洞穿,更别提他的肉体凡胎了。
“秦,秦剑,你,你……”廖长老指着我,吐血而道。
“老贼,好好的杆子帮就是被你这样的人渣给生生毁掉了。”我没有丝毫的留情,扭断了他的脖子。
想到那些无辜的孩子,我恨不得将他砸成肉泥,杀了他还算便宜了。
“咳咳,秦剑,你,你好大胆,敢对老夫无礼。”八公颤颤巍巍的指着我道。
“你不是八公。”我道。
“放肆,要不是老夫传授你功法,救你性命,你焉能活到现在。”八公愤怒道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,望天涯!”我看着他的脸,一字一顿的告诉他。
他脸上的神情迅速的变化着,突然,他哈哈大笑起来,仿佛释然了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。”
“八公怎么会修炼这种无耻的邪术,你那套把戏,一眼看穿并不困难,那日你是有意被我兄弟二人杀死的,故意把丧魂锥让我二人夺走,好造就神器出山的传闻,导致玄门大乱。”我一层一层把他的面皮给揭开。
“接着说。”八公继续道。
“然后,你勾结廖长老害了八公,又以八公的身份从我和菜花身上拿回了丧魂锥,并且利用这个身份骗取我拿神器,是也不是?”我大喝道。
“你说的没错,我确实不是张正云。”
八公大笑了起来,他的脸迅速的扭曲着,慢慢的恢复了望天涯那张憎恶、丑陋的老脸。
“但你以为你能知道所有的一切吗,能阻止这一切吗?不,这才只是刚刚开始,你知道的太少了。”望天涯仰天大笑,嘲讽我道。
“说,八公在哪?”我抓住他的衣领,愤怒道。
想到一切都是这老贼在背后捣乱,害我冤枉了八公,我心底就无比的气愤。
“不知道,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他在哪,秦剑,一切才刚刚开始,你玩得过吗?”望天涯抬头讽笑。
“我劝你最好放了我,否则你的麻烦会更多。”
“望天涯,上次没再补你两刀,让这么多无辜孩子被害,乃是我毕生之憾,今天你的结局只有一个,那就是死……”我咬牙切齿道。
望天涯没有丝毫的畏惧:“死有何可怕,不过是另一个轮回,最可怕的是无知,无知,懂吗?秦剑,你以为你能成为救世主,你以为你很了不起,哈哈,你不过就是一个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木偶、傀……”
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,噗嗤一声,菜花的刀锋从他的身后穿透胸口透了出来。
菜花的脸色阴沉无比,阴冷道:“敢骂我秦哥,必死!”
望天涯仍没有断气,他的嘴角带着古怪的笑容,冲我眨了眨眼,然后身子一歪倒在了我的肩上。
“你杀他干嘛,我还有话要问,他骂我几句又咋了,草!”我冲菜花这无脑的二百五怒吼了起来。
很明显,这个从我踏入玄门起,便在江东不断寒碜我的老王八蛋是知道内情的,他一定知道那双隐藏在背后的黑手。
若是我带回去,日夜盘查,他未必不会吐出真相,而现在好不容有点头绪解决那个一直困扰我的线索,又断了。
“跟这种人渣废什么话?他就该魂飞魄散。”菜花瞪着眼睛,语气极其的冰冷。
说完,菜花手一扬,一道火符飞了出去将望天涯烧了个干干净净,别说魂魄,连渣都没了。
我快气疯了,指着这孙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“你,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吧,你杀了他,什么线索都断了,我草,八公、丧魂锥,马勒戈壁的,去哪找。”
菜花甩了甩头道:“秦哥,你别气了,老子也是一时气愤,日子还长着,咱们慢慢找不就行了。”
“滚!”我挥手示意他闪开,气的紧握双拳,真想狠狠揍这脑残一顿。
田尔耕这群小人见望天涯、廖长老死后,纷纷失去了斗志,全都扔了兵器投降。
这正是印证了那句话,小人就是小人,永远不会有骨气,做人时是软蛋,做鬼了依然是孬种。
“秦哥,搞定了,怎么处理这些吃力扒外的孙子。”铁牛一抹脸上的血,冷冷道。
“锦衣卫、阉鬼,既然是鬼,那就让他们魂飞魄散吧,至于廖长老一族的人,按照帮规废掉他们的气海、脉门,让他们滚。”我心情很是烦躁。
“这些丧尽天良的锦衣卫和阉党交给我来处理!”菜花点了符火,左脚一跺地,瞬间火势冲天而起。
流浪的法神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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