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花的样子很恭敬,倒了酒以后,躬身立在女尸面前,手中三炷香在头顶一晃,安置在女尸的口中。
秦哥,这块泰山石你拿好了。
我点了点头,这孙子拿上红线冷冷的看着警察,“谁不信,来体验下?”
警察面面相觑,谁也没敢上前一步,大家都被菜花这装神弄鬼的一套给唬住了。
我刚要踏前一步,菜花用眼神暗示我退了下去。
“我说你们都这么孬,还想破案?放心吧,要不了你们的命。”菜花热嘲冷讽道。
毕竟是富二代,底气足,老实说,现在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,菜花如果失败了,我俩恐怕就难脱身了。
关键时候还是领导有魄力,王支队指着一个满脸痘皮,血气方刚的浓眉哥说,“小高,你上。”
那小高赶鸭子上架,伸出了手,菜花一看来了个这么阳刚十足的鸟,暗叫了一声糟糕。
我问咋了?
菜花小声说,警察本来就含煞,这狗日的还一脸痘皮,阳火旺的很,我得泄他阳气才行。
我说咋泄,你可别像开瓢一样太狠了,别把人搞虚了。
菜花说,试试吧,反正这些家伙也不是啥好鸟。
说完,菜花用红线在浓眉哥的中指缠上红线,这点菜花跟我说过,中指是一个人阳气最重的位置,红线的另一端系在泰山石上。
秦哥,你得捧好这块石头,咱们的命运就在你手中了。
我捧着那块泰山石,那石头并不算大,沉甸甸的。
菜花从女尸口中拿出三炷香,举在眉心位置,脚猛的在地上一蹬,大喝一声起。
还甭说,菜花这孙子还真挺神的,原本就奇寒无比的停尸房突然就起风了,警察纷纷拿手摸脖子,我知道他们跟我一样,脖子凉飕飕的,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这时候我看到妓女的尸体像刷了一层漆似的,慢慢的变绿了,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娘们满脸绿油油的从尸体上坐了起来。
我知道那是她的魂魄,不过她的样子实在绿太寒碜了,看到她我突然有些想桃红了,相比于这个鬼来说,她是那么的漂亮、迷人。
菜花双手快速的捏了个剑指朝浓眉哥一指,爆喝道:“上!”
女鬼似乎挺畏惧菜花的,慢腾腾的走到浓眉哥身边,往他身体贴了上去,刚要上去就被弹了回来,眼巴巴的往我靠了过来。
妓女很风骚的看了我一眼说,“这男的还是个童子,我上不了他的身,我还是喜欢他,阴气重。”
菜花大眼一瞪,你别打他主意,完了你爱咋办咋办。
我说,死一边去,我他妈才不想烂菜花。
王队有些不耐烦了说,你们这磨磨蹭蹭的搞什么鬼,到底行不行,别浪费时间。
菜花嘿嘿一笑,拿着红绳又在浓眉哥的手腕上结了两股,小伙子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童子啊。
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到了浓眉哥身上,羞的他脸都红了。
菜花红绳打了结,拿了枚铜钱系在末端,咬破中指在铜钱上一点,浓眉哥全身一颤,打起哆嗦来。
眼看这小子都快要晕倒、翻白眼了,我赶紧拦住菜花,狗日的你别玩了,再玩死人了。
菜花这才停手,他阳气重,我用铜钱泄点阳气,不然这鬼上不去。
然后招了招手,女鬼这次顺利的上了浓眉哥的身,浓眉哥睁开眼,粗犷的鸭公嗓成了女声,走过来勾着我的脖子说:“大师,这可是你说的,上了他的身,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,我就看上了这位帅哥。”
娇滴滴的风骚声音从一个满脸痘皮的爷们口中发出,肉麻的我想吐,警察也都呆了。
我也被吓了一跳,手中的泰山石差点脱手而出,扬起左手就要扇这婊子,菜花赶紧拦住我,秦哥你这一巴掌下去,她就完了,回头暂居亭还要还魂的。
那骚娘们似乎感觉到我的厉害,白了我一眼,扭着屁股往其他的几个警察勾搭了过去。
一群人被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逗的很是难堪,菜花得意的说,这回信了吧。
王支队有些不耐烦了,行了行了,我们信了,你赶紧让她走吧。
菜花把香掐灭,那风骚女鬼从浓眉哥身上退了出去。
女鬼一走,我感觉红绳上传来一股巨力,几乎要将泰山石拉走,我赶紧握牢实了。
“哇!”浓眉哥蹲在地上呕吐了起来,原本一张红通通的痘皮脸,青的像冬瓜。
我把破石头还给你,菜花把点在窗台位置的蜡烛收了,接过石头说,秦哥你就不懂了,这个叫石敢当,稳如泰山,有它在可以保住这鸟的魂魄不被勾走。
我问,这哥们不会有事吧。
菜花说,死不了,这鬼太脏了,大病一场是免不了的。
然后用红绳子把泄阳的铜钱挂在正在吐黄胆水的浓眉哥脖子上说,“兄弟,这回你赚大了,我这可是正宗、开光的康熙通宝,你好好戴着吧。”
菜花这一手露的漂亮,警员们都服气了,可能上头给的压力太大了,外加上大炮那张嘴到处开花,专案组竟然同意了我们有些荒唐的理由,抓鬼!
当然这也不是没有时限的,一个星期之内我们不但要把刘俏给找回来,还必须抓住真正的凶手。
这对于我和菜花来说是个考验,奶奶个腿的,雨靴男可不是吃屎长大的,光是那条鞭子,就能要了我们的小命。
离开警局,我和菜花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秦哥,咱们上香去。
“上香干嘛,老子对神啊、佛啊的不敢兴趣。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