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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节

  再配上我这张脸,若要获取女人的好感,说易如反掌,是毫不为过的。
  “你这人真有趣,行了,这话我帮你向小姐转达就是。”说完,发出一声银铃般轻笑,盈盈而去。
  “哎,摊上这么一位大小姐,我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,封先生,你说我今晚真的会命丧那小姐之手么?”我自言自语了一句,又自觉没趣,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  “秦兄,秦兄!”
  我睁开眼一看,杜文正微笑看着我,“秦兄,吉时快到了,杜公催促我等着手准备婚礼了,乡亲们也都来的差不多了。”
  我一看手表,都晚上七点多了,也怪地上没黑没夜,始终是那片土黄色的天空,呆久了很容易把时间搞混。
  跟着杜文到了一间气派的屋子,几个老嬷叽叽喳喳的笑了起来,杜公找的这新郎官可真够俊的。
  我老脸一红,微笑道:“几位嬷嬷别取笑我了,赶紧准备吧,春宵一刻值千金,我可不想耽搁。”
  几个嬷嬷帮着我换上了大红袍,挂了红花,带了新郎官的高檐帽,由杜文引着我到了杜家大厅,大厅里面满是宾客,杜老爷子正忙着拱手回礼。
  我趁机问杜文,“穆姥姥来了吗?”杜文摇头道:“鬼村对我们杜寨恨之入骨,她能来,那就怪了。”
  我明知道会是这个答案,心底还是有些失落,若是老太婆真给面子,或许我就能早一天救出菜花。
  因为仓促,杜公也没讲太多礼数,不多时两个嬷嬷就扶着披红巾、穿喜服、脚穿绣花鞋的女人走了出来。
  在喜悦的唢呐、锣鼓声中,司仪清了清嗓子,唱了个诺,简单的恭贺了几句,就开始进入了拜堂。
  对于拜堂我并不陌生,现在很多人流行置办古婚,我没少参加,当然场合、规矩是远远不能和眼前相比的。
  一拜天地!
  我现在是骑虎难下,不拜也得拜了,没有多想,与新娘子跪拜了天地。
  二拜高堂!
  高堂自然是杜公,就冲他舍得把几百年的老参让给封先生,这一拜也是值得的。
  夫妻交拜!
  我弯下腰,离新娘子距离又近了点,一股淡淡的兰花清香扑鼻而来,从我的方位可以略略看到她紧俏的下巴和光洁、滑嫩的半截脖肌。
  光是这皮肤倒还是不赖,虽说女鬼都是脸色煞白,但至少皮肤白净,让人看着舒畅些,如桃红,如果不是菜花发现她是女鬼,我是不会起疑心的。
  哼!我听到新娘子冷哼了一声,大厅开始骚动了起来。
  司仪再次喊道:“夫妻交拜!”

第九十一章 猛鬼新娘

  司仪再次喊道:“夫妻交拜!”
  那新娘子不悦道:“爹,我不拜!”说着就要走,大厅宾客尽皆大惊,杜公眉头一锁,屈指轻弹,一颗铁球砸在了新娘子的膝弯,力度准而巧妙,新娘子噗通就跪在了我的旁边。
  司仪也是见过场面的人,哪能不明白杜公的意思,忙扯着嗓子喊道:“夫妻交拜,礼罢,送入洞房。”
  说完,几个身材粗壮的嬷嬷扶着新娘到了后院,而我则留下来跟众宾客喝酒谢礼。
  不多时,我就喝的酩酊大醉,一来是为这桩莫名其妙的婚事和兄弟的安危所累,妄求一醉,二来营救封先生以来,一直未曾喝酒,酒虫都快要钻开肚皮了,是以大醉。
  在酒桌上,杜武嚎啕大哭,还差点跟我动起手来,看来这小子对春兰挺上心,可惜了却没想到横里杀出我这么个不情愿的家伙,彻底断绝了他的希望。
  酒宴散场后,杜文把我送到了新娘子的院门口,凑在我耳边道:“秦兄弟,春兰自幼好武,脾气又烈,你可得小心了,一旦不妙,保命要紧,切记切记。”
  我醉醺醺道:“文兄请放心,我一大老爷们还搞不定她一个娘们,草不死她。”
  说着,我关上了院门,踉跄的走到了贴着大红喜字的厢房前,整个厢房都被黑色的蔓布笼罩了,里面的烛光通红。
  看来杜家为了营造烛光的氛围,刻意制造的。
  我敲了敲门,嘴里嘟哝道:“媳妇,快开门,我来了!”
  门没上栓,我稍用力,就推开了,屋里点着龙凤大红烛,贴着大红喜字,我心里有点飘飘然了。
  被宾客这么一热,热热闹闹的,再一瞅这喜气洋洋的洞房我还真有娶媳妇的感觉,毕竟怎么着也是人生的第一婚不是?
 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张大牙床上,红色的喜帘八字形分开,新娘子正披着红头巾端坐,俨然只待我大开蓬门了。
  “媳妇,我来了!”我踉踉跄跄的往她扑了过去。
  呼的一阵阴风,房间的烛火尽皆熄灭,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,横里猛然一剑刺出,我几乎是本能的一偏头,那剑锋擦着我的脸皮穿了过去,我一摸脸颊火辣辣的,居然破了皮。
  陡然想起杜文对我的提醒,顿时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,坟头的征兆我死的时候穿着喜袍,难道真的要死在这娘们的手上。
  没来得及多想,新娘子冷叱一声,挽了个剑花,照着我的心腹斜里一挑。
  这一刺一挑,宛若天成,快若奔雷,新娘子果真是位高手,而我只能凭借着感觉,踏着禹步,狼狈躲闪。
  屋外的光亮又被蔓布遮住,我不是鬼,也没修成在黑暗中视物的本事,顿时被追杀的叫苦不跌,好几次险些被刺伤。
  砰!我对这新房一无所知,脚下也不知道绊了啥,噗通声,禹步没踏稳,摔了个嘴啃泥,杜春兰追上就是一剑,我身子一偏,裤裆陡然一疼,这一剑擦着我的命根子削在了大腿根上。
  “姑奶奶饶命!”我吃疼,一个懒驴打滚赶紧再躲一剑,大喊了一声。
  “不饶!”杜春兰没有丝毫的犹豫,娇叱一声,提剑再刺。
  我此刻酒虽醒,身体却跟不上意识,再加上处在黑暗中,根本没有还手之力,若是在大庭广众,我连杜武都不怕,何惧她一丫头,不过此刻却也只有求饶的份。
  嗤的一声,我屁股又中了一剑,伤口不是很深,这杜春兰专挑我那玩意刺,看来是不想杀我,而是想绝了我的子孙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