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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4节


裴奚贞叹道:“物以稀为贵唉……”
“非也。”老张摇了摇头,他纠正的说:“早年的数量不比少,被当地人称之为‘水的守护神’,由于人们贪婪的把它砍断汲取一次性更多的水,导致了它的数量越来越少,最后都很难见到了,因此人们也得到了代价。所以再好的东西,也得爱护有加,贪念过重,最终只会自食其果。”
“杨斌手头有的毒液所炼制的毒粉,真不简单。”林慕夏眨了眨眼睛,她顾忌的道:“看来d组织的手段不简单呢。”
我意念一动,关切的说:“张老,这种毒,有解吗?”
“大量的碱性水!ph值至少是8.5以上的。”老张专业的分析道:“与酸性的毒中和,则可安然无恙,这就是万物之源的魅力。”
“好的,我记下了。”
林慕夏写完又默念了一遍,她感激的道:“张老,瞅你眼圈熬的,这几天没睡好吧?”
“别提了,光是物质分析就做了三天两夜。”老张长长的打了个呵欠,他疲惫的道:“然后寻找这种毒素分子的根源,这手资料还是我通过非洲的植物学家获得的。不过攻破了疑点,一切都是值得的!”
“赶快好好的休息。”林慕夏站在老张背后轻轻的捶动,“我帮您捶捶背。”
老张伏在桌前,她极为享受的道:“小林啊,哦不,现在得叫慕夏,以前你在鉴证科的时候,天天给我捶背,好久没有没这种舒坦的感觉了。”
“这还不简单?就打电话,随叫随到。”林慕夏惬意的笑道,“今天差点被粪雨浇了。”
老张听完了城南文化广场的事,他惊叹的道:“十六道屎雨柱冲天,那是怎样的一种壮观景象?”
……
我们把老张送回了家,便赶回部门,总结了下今天发生的案子,先是孙父,再是狗一样的青春被抓,接着文化广场厕所爆炸,连带之前的案子,杨斌的活跃范围有城北、城南、城东、市中心,近乎涉及了天南市所有区域!不算较远的开发区,唯有近在咫尺的城西还没被杨斌踏入!
裴奚贞琢磨的道:“这杨斌的下一次作案,有没有可能瞄准了城西?”
“这并不重要……他把狗一样的青春抓了,心晴还没梦见对方的死亡,表示现在狗一样的青春没生命危险。”我思前想后,浮想联翩的道:“不过落入了杨斌手里……凶多吉少。说起来我挺好奇的,杨斌拿狗一样的青春,究竟怎么搞出来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死亡童话?”
“鬼才清楚,我觉得他首要目的还是取对方体内的三角骨。”林慕夏打完电话进门正好听见我的话,她晃动手机道:“我联系了史太浓在家务农的老父亲,他说史太浓小时候确实有一阵子嚷嚷着后背的里头别扭,不过家里贫困,史太浓也不疼不痒的,只是觉得不自然,就没太在意,过了一两年,这种不适感就消失了。如此一来,更加确定了杨斌抓人只为取骨,其次才是作案!”
我满头雾水的道:“没有就医,杨斌怎么知道狗一样的青春体内孕有三角软骨的?”
“这得从一年前说起,那时候的史太浓,是一个三无的杀马特(无编号、无认证、无组织),同时也是资深球迷,他有一次听见了有个切尔西球迷辱骂他钟爱的巴塞罗那队,与对方大打出手,然而身体太虚了,被切尔西球迷把肋骨打折一根,装死讹了对方带他到医院拍片,意外的发现体内有块无关紧要的软骨,嗯,就这样存了电子档案……”
第八百零八章:毒瘴
杀马特还有三无的?这已经超脱了地球人的范畴,我自愧不能理解他们的世界,想了想多功能警花所说的,我意念一动道:“慕慕。头儿,如果没有记错……这杨斌在蔬菜狂魔案中,贴吧id为快刀手撒旦,当时我们根据他的发帖记录。他好像是切尔西的极端球迷!”
“这下有意思了,切尔西的遇上了巴萨的。”裴奚贞鼻子抽笑道。
我们拨打了史太浓的手机。一如既往的提示关机。众人虽然心急,却也无济于事。毕竟杨斌行踪诡秘。史太浓十有**是注定救不回来的,基本上没生还的可能。
明天就是宁疏影外伤恢复到能施针的日子,我们仨决定连夜把阮三针接过天南市。裴奚贞跟周振宇交待了一些事宜,我们钻入别克,到西街填饱肚子,便赶往城西郊外。尽节引划。
天黑行车,道路又曲曲折折的,期间我一度迷失了方位,还好我发现及时,绕了个远才回到正轨,花了四个小时,凌晨时抵达了凤港村旁的山头,我停住车,把睡着的林慕夏和裴奚贞推醒,俯视着前下方的凤港村,月色的笼罩下,是那样的宁静。
我们并肩走下山坡,没多久来到了村口,黝黑老汉似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,正常的情况他早拿大烟杆拦住来客了,今天却无动于衷,莫非偷懒睡熟了?
我手攥住他抱的烟杆,试探性的道:“醒醒了!”
没任何回应。
我意识到不对劲儿,手指探到他的鼻孔前,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,守村的老汉死了?我没敢乱动他,拧紧眉头道:“头儿,他好像没了。”
“唉,死在了岗位,把一生的时光贡献于守村。”裴奚贞唏嘘不已的道。
林慕夏凑上前,按开了手电筒,她注视着黝黑老汉的脸颊,“不对,他不像正常死亡的,嘴唇发乌,有中毒迹象。”
“先别乱动,万一被村子的人误会就不妙了。”我想了想,朝古道的方向吼了一嗓子,“各位快点起来,守村人出了事!!!”
我的嗓门蛮大的,话音未落,近乎所有的屋子均亮起烛光,屁大点儿的功夫,村子的男女老少聚于我们周围,纷纷望着黝黑老汉,箭弩拔张注视着我们。我接过林慕夏的手电筒,照向自己道:“是我,凌宇。”
火药味瞬间消散,其中一个资历较老的副汝(相当于村支书)问道:“大人,这是怎么个情况?老黑他……”
“老黑的嘴巴发黑,像是中毒而亡,我们仨才到凤港村,想接阮老头回去的,然而……”我哽咽的无法继续讲,想到过去每次来到凤港村时第一个便与他打交道,如今又看见黝黑老汉如此下场,挺心塞的。
“安排后事吧,大人,请你做主,选出新的守村人。”副汝跪在黝黑老汉死掉的老树桩前,念叨了半天,意义跟超度差不多,愿对方能安息。
正当村民准备把黝黑老汉搬下来的时候,一道苍老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“不能动他!”
我们狐疑的望向声音的源头,是阮三针,他缓慢的行到近前,凝视着黝黑老汉的尸体道:“小二黑还没死透,如果擅自主张搬动,才是真的害死了他!”
小二黑?
阮三针取外号的本事还真有一手,他见众人迷糊糊的,便解释说:“这棵树桩,年代太久了,偶尔在夏季的午夜时分漂出毒瘴。这也是民间故事中村子头的老树桩坐不得的缘故。尤其是小二黑年龄偏大,身体挺弱的,他长时间坐在上头,下门,哦,就是所谓的菊花,毒瘴通过它进入小二黑的体内,则有了现在的中毒状况,还好凌宇你们发现的及时,再晚半小时,恐怕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他。”
“现在该怎么办?”我心中升起了希望。
副汝难以置信的道:“老黑真的不用死?”所有村民均抱有同样的怀疑,他们的观念比较陈旧,人“死”复苏的奇迹只存在于传说中,阮三针的话又极具颠覆性。
阮三针稍作思考,他侧头吩咐的道:“副汝,你领一些年轻力壮的汉子,搭个木架,离地三米高即可,至于大小,够小二黑躺得下就行。”
裴奚贞急忙催促的说:“愣住干嘛,还不快去?告诉你,他可是奇医,很少出手的。”
事到如今,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,试试也无妨,如果能挽回守村人的命是最好的,副汝半信半疑的和十五个大汉离开了村头。
“阮老爷子,最近在凤港村过的如何?”林慕夏询问的道。
阮三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:“唉!本来觉得死无所谓了,在此过了些时日,真有点舍不得死了,罢了,但愿下辈子能投胎到这儿。”
“就这么信有来生?”我不屑一顾的道,“总觉得人只有这一辈子,死了就死了。”
阮三针无所谓的说:“好歹有个念想,也不算坏事,万一真的有呢?”
“那啥,我比较好奇灯神这人,能不能稍微透露点?”我期待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