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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节

等我渐渐的适应了这种在风驰骋的感觉,仙鹤却已经要落地了,也不知道龙虎山残存的灵气开启了我的智脑,还是即将要面对的老神仙给我特别的感悟,就单单的一个仙鹤落地,就让我添了一层感悟,甚至忧伤了起来。
没有什么东西是一直等着你,陪伴着你的,或许在你适应的时候,他就要离你而去了。
我看着小脸通红的秦培,抓紧了她的手,我会陪着你,一直。
仙鹤下地是在龙虎山的另一座主峰,没有带旅游手册的我叫不出它的名字,但是这座山头是远离尘世的宁静,香火少了,游客少了,更显的有仙气。
我们的下地,甚至惊扰了几只野兔,这是一个野兔家庭,一只大的带着几只小的,也不怕人,跑了几步,就停下来观望着我们。
秦培道:好美的地方,好可爱的兔子。
我调戏她道:捉到烤了吃了更可爱。
她跺了我一脚,嗔道:讨厌!
我们降落在一个小院,院子里一洼菜畦,月光下翠绿幽幽煞是好看,还能听到几声蛙鸣,而那个老道人,却在茅屋前,一桌一椅一人一琴。
他闭着眼睛,无视天地万物,似乎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人,手指轻轻的拨动着琴弦,时而紧凑,时而舒缓,身边聚集了数十只的动物,有温良的松鼠,白兔,仙鹤,更有平时我们眼的凶兽野猪,色彩斑斓的毒蛇,他们似乎都在聆听。
这场面,说的雅一点,那就是与天地齐鸣,说的通俗一点,那绝对是牛逼XX拉风至极,哥们儿要是有这本事儿,何愁做不成全球巨星?
一曲终了,各种动物都缓缓的退去,老道人不想惊扰他们,他们似乎也投桃报李的不想去打扰老道士,这时候还闭着眼睛的老道人轻轻的道:来了?
我赶紧行礼道:是的仙长,刚来。
老道士没有像电视里神仙那样挥手变出一套茶具出来,而是抱着琴,回了木屋,不久,提了一坛子酒回来,拍开封土泥,酒香立马传来,他给我和秦培一人倒了一杯,继而看着秦培。
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这是老道士第一次把注意力转移到秦培身上。
他轻轻的道了一声:梅花开时情动,梅花落时人亡,或许你们也见到了那个小家伙儿,他是不是对你们表示了悔改,希望见我一面道歉?
他喝了一口酒,道:其实他没必要这样,或许我根本就没有怪过他,有时候我在想,到底是我错了,还他错了?
到底是我失去了道法自然的本心,还是他弄丢了本质?
我想要的是道,一心求道,这就是我的自然,可是他想要的是名利,这也是他的道,他的自然,我强求他去求道,走我的道,这就自然了么?
我能问长生,却失去了凡尘的乐趣,我高兴么?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呢?我在追求什么?
我想,他或许是对的,他是有大智慧的,想要什么便去得到,去争取,名利也好,财色也罢,凭心去问,这便是自然大道。
所以我不见他,或许是因为我错了?
我听懂了老道士的话,心想笑,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辩证的话题,看来这些人简直都是闲着蛋疼了,有这功夫,还不如去想一下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。
老道人发完感慨,这才把话题扯到正途上,对我道:我在十几年前,说不上对这个梅花无能为力,只是我一直在想,是否该出手,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另人纠结的问题。因为救了她,我不知道到底是对是错,人呐,执念太深已入魔,三生三世情来之不易。
老道人这句话我就听不大明白了,问道:什么是该不该出手?难道见死不救就应该?
老道人看着我的眼睛,道:有些东西,你不懂。或许当你真正懂的时候,你就明白,事情也许不是你看到的样子,鬼婴虽然是一个类似的诅咒,但是他却没有对你横刀夺爱。
你要救她,可以,因为老朽五百年前欠你一个人情。我可以满足你其他的东西,比如权势,比富贵,我想你应该相信我有给你这些的能力。
我摆手道:别说了,能救你就赶紧救。要是没了她,你给我那些东西有毛用,对了,神仙,我知道你说五百年前欠我人情是啥意思,是不是我的前世特别牛逼叉叉?救了你一命?
老道人笑道:你很快就会知道。
说完,他看着秦培的眼睛道:假如鬼婴是一个对你痴迷不离不弃三生三世的人,你真的无法接受他此生不人不鬼不仙不佛?
秦培在瞬间脸色煞白!颤抖的道:道长,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。
老道人笑着转身,忽而叹气道:何谓情?
他走进茅屋,大叫了一声,请三两小友入门。
我安慰了下脸色惨白的秦培,道:别信他的话,我感觉这人有点神经病,你放心,就算我死,也会救你。
我走进屋子,看到老道人端坐在蒲团上,手持浮尘道:想要救她,在这个世界已经不行,我能送你回去,回到过去,你愿意吗?
我心里一惊,看多了玄幻小说的不是小白,对这些话都听的明白,就问道:回到过去?那你说,我还能回的来么?
道人道:可以。你想回来,随时都可以,你也可以选择不回来。一切全凭本心。
我坐在了老道人对面的蒲团上,道:那来吧,能救他,做什么我都愿意。
老道士一招手,一枚太极印记急在我头顶旋转,发出刺目的光芒。
我一阵头晕目眩,再一回首,就是千年。
睁开眼,眼前是一片梅花。
我叫赵三两,正在阵厮杀,长枪白马血染盔甲。
身后只剩下几名白马邑从,同样满身鲜血。
我提枪,身后袍泽声嘶力竭大吼:
为将军死战!
第十二章兄弟,女人
敌人如同潮水一般的围了上来,身边袍泽一个个的倒下。
虽然我知道这只是一次情节的再现,或许类似我看过的很多小说一样穿越了,可是这个穿越,不一样,我知道这个白衣白马长枪的儒将就是我,可是我却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无法左右他。
对,就是这样,我只是一个旁观者,在看着另外一个我自己。
直到身后袍泽战死至最后一人,他在身体被洞穿之后长吼一声道:将军,我们被军师骗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