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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8节

他似乎还感觉不可思议,又下狠手砍了一刀,可阴兵的脑袋很结实,甚至都蹦出了火花,还是没有还手!
朱开华一喜叫道:靠!这些玩意儿没电了,大家度砍!又是几刀下去,阴兵纹丝不动,可是他自己的砍刀上却起了几个豁口,搞的他一愣一愣的道:这玩意练了铁头功了,头这么硬。
这个时候,除了他,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到了二哥,和那口棺材上。
这已经是我二哥第几次跟粽子聊天了? 跟雨林山墓里的血粽子来个挑拨离间,在跟这个里面的粽子来了个聊天打屁?
气氛十分的诡异。
刚才还在拼了命的东西,人,阴兵,现在都一动不动的,似乎,连那阴兵都在看着,二哥的头凑在棺材口,对里面的人说话。
完全是自言自语。
可是二哥并不在意,又问了一句:
“还要多久?”
这时候,棺材距离的摇晃了起来,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,有恐惧,有无奈,有伤心,难以想象,一个声音里面能让人听出这么多的感情出来。
“滚!”
二哥站起身,对我们一招手,轻声急促的道:赶紧撤! 这时候我发现他,额头上,全是冷汗!
其实我们也算是死里逃生了,虽然心里更为好奇的是这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,我二哥为什么能跟他说话,但是眼下谁敢耽误?不管我二哥为什么能跟他说话,起码,那些阴兵定下来不动,肯定是因为我二哥的缘故,谁知道下一刻,里面的主儿不买账了,忽然就翻脸了?我们二话没说,跟着二哥就往前走,当然不是退出墓室,而是墓室屏风后面,还有一个走廊,通往下一个偏殿,这跟一般寺庙里的布置是一样的。
但是通了那条走廊之后,我才发现,里面不一样,这又是一个巨大的宫殿,央处,有一个垒砌的成圆形的祭坛,祭坛很高,类似于烽火台,祭坛上,放了一个棺材,反射着幽幽的光。我连忙就用探灯看四周,发现没有别的棺材,不由的长出一口气,幸亏这个棺材里的主儿,没有几个阴兵小弟。不然不用去开棺了,直接撤得了。
可是这时候在这里,我们谁都不愿意走了,对,除了我二哥,我们几个都定在那里看着他,你可以有秘密,可以装逼,你知道的多我们没办法,而且作为队友,有二哥这么一个人存在,心里也多分底气。但是你要是知道是太多了,太让人不可思议的,那就不能接受了。连我,跟我大哥都感觉他实在是过分了,可是真的到了现在这一步,我们都已经算是另一种逼宫了,我却又生出不忍。甚至想到了一句言情小说里很闷骚的一句话,用到我二哥身上,却很恰当。
冷漠,有时候是一种避免被伤害。
二哥回头看了看我们,虽然他隐藏的很深,可是我分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无奈。
他道:
你们真想知道?
这么顺利?顺利到我都不敢相信,二哥就这么肯说了?在我的印象里,他应该是闷着头,然后装逼的道:我不知道。
可是他现在说的却是,你们真想知道?
我甚至有种感觉他的下一句是,你们真想知道?哥们偏偏不告诉你,这样才是他的风格。可是我们几个还是点了点头,他却放下了背包,掏出烟,一人给我们散了一根,点上,缓缓的吐出一口气,指了指地上,道:都坐下说。
然后指了指我,道:老三刚看到棺材里的东西了吧?
我点点头,道:没看清楚,好像是一观察的血水,里面浸泡着一个血人头。瞪大了眼睛看我。
二哥点了点头,道:对,就是他,那里面不是粽子,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。
剥了皮的人,大哥本来是坐在地上,听到这句话,马上站了起来,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二哥,我同样心里震惊,我也知道我大哥想到了什么,他想到了我父亲那张被剥下来的人皮!
二哥对我们俩摆了摆手,道:你们俩别激动,里面的那个,不是我们的父亲。
我不由的就发问:那是谁?
二哥道:你们从鸣沙山上的雷音寺过来的,你还记得给你们引路的道士么?
朱开华一惊,骂道:我靠!是那老杂毛!
二哥点头,“你可以说是他,也可以说不是他,可能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,到底哪个是他自己,甚至我们来的时候,还领着我看了入口草屋里的一具干尸,那具干尸,长了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脸。”
他的话,让我想起了那个义庄,那口棺材,那个被我们烧死的长了一张道士的脸的干尸,二哥这时候说起他来,我问道:难道那个棺材里,是那个道士?
这时候我想到了那个道士对我说的二哥让他告诉我,我们几人之有一个人有问题,到底是谁有问题,虽然所有的地方都指向了白瑾,可是我还是无法接受,无法想象那个女人会是整个幕后的黑手。
她是那么的年轻,那么的漂亮。
二哥点了点头,道:是道士,但是不是你们遇到的那个道士,或者可以说,棺材里面的那个,跟义庄的棺材里的那个干尸是一样的,是另一个他。
张凯旋一直冷冷的听着,这时候忽然冷冷的打断了我二哥,道:你说的,谁信?
二哥苦笑了一下,丢掉烟头,道:我知道,知道你们不信,甚至我自己,在听到这么说之后我都不信,可是如果你们知道了我们的家人,我的父亲,你的爷爷他们知道了什么,经历了什么,李忠志那本红灯记写了什么之后,你就会明白,一切是诡异到了极点,却是确确实实发生的。
可是我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,我还在想那具冒血的尸体,是被剥了皮的,我不管,不在乎他是谁,我最关心的,是里面的那个人,还活着。
我们在前面发现了我父亲的皮,既然棺材里的人没了皮还能活,那么,赵建国他是不是也有可能活着?当我拿着这个问题迫切的问我二哥的时候。
他摇了摇头,道:我不知道。
说完,他盯着我的眼睛问我:你相信他死了吗?
我摇头,道:不信。 我老娘说过,像我父亲那样的人,他想死,阎王爷都不敢收,注定要祸害万年,这,可能是支持家里那个女人期盼二十年的信念。
我二哥背起背包,转身,道|:你相信他活着,他便活着,你认为他死了,他就是死了。
我听的蛋疼纳闷不已,朱开华凑到我耳边轻声的道:你二哥有问题!。。。
他话还没说完,我顺着二哥照去的探灯,看到祭坛上的棺材旁边,有一个人影,仔细的看了一眼,心里猛然的一沉!
那个衣衫不整的,露出身上大部分雪白肌肤的,是白瑾!
我撒腿就往祭坛上冲! 不只是因为怀疑她,而是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问她,为什么把身子给我?又为什么忽然不见了?为什么我大哥二哥在三层入口处却没有遇到她,她是怎么上来的?
最重要的是,我有一个期望,期望她告诉我,她不是那个有问题的人,所有的一切都跟她无关。
她似乎是抬头看到了我追来,立马抬腿就跑,我自然不肯放过,大叫一声你站住,就开始拼劲全力的追,路过那个祭坛的时候,我还抽出眼睛瞟了一眼。
那不是石棺,也不是黑漆木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