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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0节

我这句话一问出来,赵局长,魏洪昌,朱开华同时道:不可能。
接着魏洪昌解释道:如果是他攀上的线,那也是私下的交易,省里可以有人在这之前对市里施加压力,市里通知我们,我们直接不闹就可以了,更何况,私底下的交易,省里人敢这么大张旗鼓的玩?吓死他们了!完全不合规矩!
那就是了,不是赵大奎的人,却偏偏的帮了赵大奎,而且目标就是我们,这下连我都怀疑,是不是省里闲着蛋疼了。因为不管我大哥二哥以前在洛阳怎么活跃,是的,活跃,我们家吃的这口饭,需要强大的实力来保证——可是就算捅破天,再怎么活跃,我们也只是局限于洛阳不是?更何况以二哥的严谨,也不会得罪那么强大的敌人。
想事情的一切标准又回到了那句话上——没有无缘无故的爱,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。
省厅不会是闲着蛋疼,可是他到底是为了什么?
我实在想不通,甚至最后荒谬的想,是不是大哥无意的时候掘了哪位大佬的祖坟?
就在这个时候,我身上的电话响了,本来被抓起来肯定要没收通讯工具的,但是毕竟赵局长的关系在那,我们三个受到了特殊的优待,尽管如此,我还是看了看赵局长道:赵局,您看?
他示意旁边的特警,给我打开了手铐,我一看电话,是一个陌生的号码,接起来,那边直接道:三两,是我,张天义。
我听着声音有点熟悉,可是死活想不起来张天义是谁,就问道:您是?
“张凯旋他老爹!三两我问你,现在是不是被抓起来了?记住,不管发生什么事儿,他们问你什么,都不要说,我现在就组织人去救你。”说完,立马就挂了电话。
我一听是张凯旋他老爹,顿时就是一喜,省厅很牛逼么?大的过京城里的张家?就高兴的对朱开华道:张凯旋他老爹说马上就救我们。
朱开华一听,眉头一皱,道:我靠,不会吧?妈了个巴子的,打个架,还没打起来,先是武警开枪,再来个省公安厅,现在张家都知道了?这么大动静?!
他的话,一下子把我从喜悦里拉了出来,是的,张凯旋老爹的出现,让事情更加的诡异了。他是怎么知道的?
朱开华又道:他娘的小三两,我怎么感觉,我们是被算计了?好像还是蛮大的一盘棋?
他这么一说,我还真的有种被算计的感觉,而且,好像这个忽然打电话给我的张天义——张凯旋的老爹,是幕后操纵的人?
不然,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我们被抓?
可是,目的呢?就是为了抓我们玩一下,然后再来救,好卖我们个人情?
我正想呢,金杯车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,我一看,前面停了一辆绿皮的吉普,一看就是军用的那种,我骂道:草,军队的?这就对了,还真是张凯旋他老爹?
赵局长下车跟那几个站在车前的军人说了几句话,那几个军人给赵局长看了看证件,之后我们就被推下了车,不是放了我们,而是塞进了吉普车里——被转移了。
事情越来越蛋疼了,我被关进吉普车的时候,还试图套近乎问:哥几个,你们是老张的人?
可是人家根本就不鸟我,一直就闷着头开车,我碰了一鼻子灰,也就干脆不吭声,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说多了有什么用?可是车子开始还走在国道上,一转一转的,就上了小路,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,转到了哪里。这让我心里越发的焦急起来。
这是要干什么?不是要被失踪了吧?本来张凯旋老爹说要救我们,我心里还有点安定,人家起码是个牛逼叉叉的人物不是?可是现在被拉到荒郊野岭,张凯旋的老爹再牛逼又如何?天高皇帝远他再怎么牛逼也够不着不是么?
等车在一处停下,我们三个被拉下车,我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,四周都是荒草,哥们儿要是被宰了,随便一埋,除非哪天大哥倒斗无意挖到我,不然真的是死不见尸了。
朱开华被拉下车的时候,问了一句,你们干什么?
其一个当兵的,直接一脚就把他踹一边,看到老朱被打,我一阵火大,也傻逼一样的问道:你们干什么!
其一个当兵的,带了一幅墨镜,整个人跟一黑社会似的,蹲在我面前,看着我,也不说话。
我也看着他,我也不说话。
然后我就被他抽了一巴掌。很突然的,出掌如风,我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就被一巴掌抽到了地上。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,刚好我被抽的整个人躺在地上,我一抬腿,顺势就踢了过去,骂道:我草你祖宗!
我的脚还没挨到人家身子,他的脚就踢到了我肚子上,疼的我整个人都拱成了虾子状,可是这还没完,他紧跟而上,抓起我的头发,把我的头当搬砖,往地上砸。
直到砸的我都要失去知觉,他才抓起我的头发,提着我的头,然后一口吐沫吐到我的脸上,问道:赵无极去了哪?
我本来脑袋发晕,听到他这句话,瞬间清醒了,草,这是找我二哥的?我就算再怎么**,到现在,也早已经明白了,我父亲他们追寻的,到底牵扯有多大,怎么可能告诉他?更可况我这个人,你要是派个美女来给我施个美人计,说不定我不小心就说了,可是要是这样暴打我一顿,老子能说也偏不说,有你这么办事儿的么?啥也不说先毒打老子一顿?有本事打死我!
不对!张凯旋他老爹刚才给我打电话,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儿,都不要说!
难道他知道这俩人的目的?!
想到这里,我一口口水也吐到他的脸上,只是我的口水已经变成了血水,天知道这个***,把我打成了什么样?
我张嘴道:他去草你妈了。
当兵的被我喷了一脸的血,他伸手摘掉墨镜,另只手手摸了一把脸,满眼的狠毒,这是用来保家卫国的兵哥哥?怎么他娘的长的比流氓还流氓?被我吐了一脸之后,可想而知,又一巴掌抽过来,站着对我的脑袋踩了几脚。
军人穿的军靴,踩到脑袋上有多疼?那可是比我脑袋还要硬的鞋底,踩完之后,也不嫌老子的头被他踩的脏,还是一把抓起我的头发,阴狠道:赵无极在哪?
我现在算是明白电视里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不肯招出革命同胞在哪了,这被打的,心里有怨气啊,什么都不说,上来就是一顿毒打,换成谁谁会招?我冷笑道:你打死爷爷好了,打死我就告诉你。
他一把丢开我,从枪夹里面抽出手枪,打开保险,对我点了点头,道:你还真是个硬骨头,不说是吧?
我看他掏出枪,心里一沉,差点脱口而出,哥们儿,你不至于吧?这么没耐心?不是抓到人之后都是威逼利诱的么,你这威逼完了,还没利诱呢,你不利诱,你怎么知道我不说呢?美人计你不用就算了,好酒好菜的总要招待哥几个吧?吃的舒服喝的爽了,哥们儿就算告诉你也没事儿是不?他们不就是进千佛洞了么,告诉你杂了,多大事儿啊?
我话还没说,却发现他的枪口,对的不是我。是的,不是我,而是魏洪昌。
他看着我,厉声道:在问你一遍,你说不说?
我看了一眼魏洪昌,他也看着我,对我摇了摇头,接着他对那个当兵的道:现在的兵娃子,你是谁的兵?老子被越南猴子拿枪指的时候都没怕过,还怕你个***?有本事你开枪打死你魏爷爷?
那个当兵的,嘟囔了一声,聒噪,然后,手一抖,枪声就传了出来。
魏洪昌剩下的一只手捂着大腿,可是却摁不住冒出来的血迹。我一看就急了,冲着那个开枪的道:谁他妈给你的权利让你开枪?!你最好今天打死我,不然有你后悔的一天!等你脱了身上这身皮,老子活刮了你!
他没理我,枪口依旧是对着魏洪昌,却是在看着我,阴冷的问:赵无极在哪?
这次我真的怕了,这不是一个拿枪吓唬人的主儿,我知道,我说一声不知道,魏洪昌马上就挨一枪,这一枪打的不是我,却打的是我老爹的把兄弟,一个我刚认了干爹的男人,一个本来是外人却因为义气帮我的人。
我犹豫了——我要不要告诉他?要不要这个其实已经五十多岁的独臂老人再挨一枪?这两个行事风格不像军人更像土匪的军人,到底是什么人,还有就是,我二哥的行踪,到底需不需要保守——是的,到现在,牵扯出来这么多的东西,我已经知道了我父亲,我二哥,他们所追寻的东西,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事。
可是,追寻的东西很重要,但是其实离我的世界,很远,不是么?就算他们追寻的东西是保卫地球,够伟大够深远了吧?可是那关我什么事呢?跟我没有切身的关系。
可是,魏洪昌如果再挨一枪呢?上一枪打的腿,这一枪就会打脑袋了吧?接着呢?打朱开华?再接着呢?恐怕就是我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