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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0节

也是曾经困扰过我很多年的事儿。 这个味道。是二哥身上的。就是那股别人身上也可能有。但是会遭到小孩儿的排斥。而他的身上也有。却沒有任何不良影响的味道。
他一只手捂住我的口。 在这种情况下。肯定不会是他想把我掐死。这明显是不想让我说话的。 而且。大哥跟老朱现在也安静的出奇。 大哥还好。如果大家都一时的失明了。若是在平时。老朱肯定叫的比我要大声的多。
这是出现什么变故了么。
而且这个变故。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沒发现而已。 我就摸了摸二哥的手。示意我知道了。不会再出声。 他心神领会。松开了我。
墓室里面一下子就寂静了下來。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声音。像是沉重的喘息声。而且是隔壁传來的那种。听的并不真切。 紧接着。在这个漆黑的墓室里。我什么都看不到。却听到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。好像是有人在穿衣服。
下一刻。我想明白了这个声音是來自哪里。
这是声音是來自于最开始这个三面人座下的那个漆黑的棺材。 因为这个地藏王道士张凯旋三面人的诡异。让我们都差点忽略了这个棺材。
我虽然眼睛看不见。但是手还能动不是。 手就悄悄的摸向了背包。逃出來一个黑驴蹄子。而且我还怕黑驴蹄子沒用。 据我目前认知。这黑驴蹄子不是沒用。而是怎么说呢。按游戏來说。等级太他娘的低了。只能虐一些小怪。大怪是沒办法的。 但是这种时候。也只能拿出來心里安慰一下了。
忽然。那种喘息声瞬间变大。紧接着就是一声“哐当”的巨响。 在这种环境下。这个墓室里。还是比较空旷的。而且耳朵也会对声音进行分辨。 我这样的半吊子都能听出來。这是棺材板儿。被里面的粽子给顶飞了。
棺材板儿飞之后。一股浓重的血腥味。腥臭无比。甚至穿透了我们所戴的防毒面具。让我几欲呕吐。 可是他娘的。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。 我甚至不知道从那个棺材里面爬出來一个什么样的东西。 而且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。我看不到东西。可能是因为毒。 现在我要赶紧把手电关掉。
我这个时候开手电。可不止是和尚买梳子那么简单。还等于举一个牌子大叫道。老子就在这里。快來咬我啊。
但是我去他大爷的。刚才因为左手要拿刀。右手拿黑驴蹄子。 沒有多余的手拿手电。我把手电开着扔到地上了。 现在我弯腰去关。那是找死。 慌乱之。我一脚对着我刚才丢掉手电的地方踢了一脚。 这一脚比国足都不逞多让。一脚就把手电给踢飞了。
这一脚。还给我带來意外的惊喜。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调戏过狗。那种特别听话的狗。你不管丢一个什么东西出去。它都会跑去给你叼回來。 这次这个棺材里的主儿。我估计也是接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的。手电被我踢的撞到墙上。 可是我能感觉一个东西飞快的追上撞到墙壁掉在地上的手电。
然后。慢慢的。脚步声。朝我慢慢的走來。离的越近。那种腥臭的味道就越浓。这种夹杂着尸臭的腐烂气味。绝对不是腥臭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。我一动不动的等着他慢慢的靠近我。然后。停在了我的面前。
我想先下手为强。直接一砍刀砍上去。 二哥却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臂。另一只手扯住我的背包。示意我不要动。
一定要注意我的这两句话。这不是废话。因为这个时候。有一只手。摸到了我拿着黑驴蹄子的手。
这只手。冰冷。带着点黏黏的。 摸到了我的手上。 我自动脑补一个血粽子的画面。想着现在粘在我手上的。全是那种猩红的血。越想越蛋疼。越想越不能淡定。 我想干脆一刀挥上去算了。但是二哥死活拉着我的胳膊。并且一直示意我冷静。不要动。
我就那么浑身鸡皮疙瘩的让这个手掰开了我的手。 黑驴蹄子掉在了地上。 然后。我想不到的事情來了。
他放到我手里一个东西。 然后松开了我的手。
屏着触感。我能清晰的感觉到。放到我手里的。就是我刚才踢飞的手电。 我这下就纳闷儿了。这玩意儿还真的受过训练。 还知道帮我捡回东西來。
我依旧这么站着。但是我眼前的这个东西。在把手电给了我之后。也站在了我的面前一动不动。只有一阵阵的腥臭气息传來。 我当然是一动不敢动。谁知道他会不会忽然就对我冲了过來。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眼睛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。 我见过很多粽子。甚至比粽子更恶心的东西。基本上对于长的恐怖的东西已经免疫了。 可是这次根本就不让我看。让我自己发挥自己的想象力。
面前的是谁。
王道士。
李忠志。
白瑾。
那个抽哥们儿巴掌的红衣女人。
想來想去。我感觉谁都有可能。甚至几张脸在我眼前重叠了分散。分散了重叠。 让我几欲抓狂。 这个时候。二哥猛地抬起我的胳膊。在我的腋下。忽然开了一枪。 枪声非常大。 一下子就把我从刚才的混沌状态下惊醒。 这一枪的位置实在是刁钻。让我腋下热的发疼。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二哥是不是也失明了。但是棺材里出來的这个主儿。离我这么近。这样的一枪。就算真的是个瞎子也能命目标了。
事实上的确如此。 伴随着枪响。响起了一声叫声。这一声叫。并不是那种啊啊啊的大叫惨叫。而是非常低沉的那种。像一个百战的勇士被捅了一刀那种沉闷的吭声。
还有就是。这个声音。听起來非常苍老。 大家知道的。 年轻人的声音。跟老年人是不一样的。这个声音。就是那种老年人嘶哑深沉的那种闷吭声。
二哥开了一枪之后。并不是站着不动。而是一把推开我。 就往前冲了上去。 紧接着就是打斗声。 我干着急。但是还是那句话。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。
但是我又担心二哥一个人不是这个棺材里爬出來的东西的对手。只能在旁边着急的大叫道: 老朱。大哥。 你们能看到东西么。
老朱大叫着回我: 看到个毛。 我们着了张老黑的道儿了。
老朱一句话说完。这边的打斗就结束了。快到我都不敢相信。 我听到二哥说了一声: 把口水抹到眼睛里。
他说什么。我就照做什么。 我也不嫌自己在地下好久沒刷牙了。直接吐在手上一口口水就抹到了眼睛里。 眼睛麻了一下。瞬间感觉比滴了珍视明还爽。 不过一会儿。眼睛就开始由模糊转为清晰。直到慢慢的看清楚眼前的东西。
老朱正怒气冲冲的看着二哥。二哥站在棺材前。浑身的血迹。 地上空空如也。那个从棺材里爬出來的东西不见了。张凯旋的尸体也不见了。
二哥道: 沒事儿了。继续走吧。
老朱却叫道: 赵无极。你给我站住。 我早他娘的就防着你呢。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。 小三两。你这个二哥。到现在还在骗我们呢。
我不明就里。先看二哥好像是沒受什么伤。猜测着估计是他完虐了棺材里的那个主儿。因为毕竟他们的打斗场面我沒看到不是。 但是老朱一跟二哥闹。我心里又是乱糟糟的。对老朱道: 我说你别闹了成不。 都什么时候了。
老朱冷笑道: 你就是一个傻-逼。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。 赵无极。我承认你这人心眼儿的确是多。 但是论演技。你差太多了。也就忽悠忽悠小三两这对你死心塌地的人。 但是你感觉有意思么。 你骗他们。是因为他们相信你。 你是在践踏他们对你的信任而已。
二哥沒有反驳。看了一眼老朱。道: 我沒骗你。
老朱冷哼了一声。道: 你早知道口水可以解毒。为什么之前不说。 这个毒。是你下的吧。你不想让我们看直说嘛。至于假装开一枪。再假装打一架。真以为自己是影帝呢。
我听了老朱的话更加的一头雾水。就问道: 老朱。你说什么呢这是。
老朱对我摆手道: 沒你的事儿。你想想。秦始皇真他娘的是**呢。 下一个毒一口吐沫就给解毒了。 你二哥会是一个傻子。知道能解毒要到现在才告诉我们。 他图了啥。 为了单挑棺材里的那个主儿。 我告诉你。 我们眼瞎的时候。你们谁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。
老朱说完这个我才回顾我们这次毒的整个过程。 的确有很多说不过去的地方。只是我沒有注意罢了。老朱能发现。也只是因为用心了。他时时刻刻都在防备着二哥。所以才能发现这件事情的诡异出來。
要不能说。沒有笨的人。只有不用心的人。
按照老朱的说法。我们刚才事情的诡异有三点。第一。莫名其妙的就毒了。 这个墓室存在了多久。这里面的雾气又存在了多久。在这个墓室里面。王道士地藏王他们为什么就沒事儿。 不要告诉我他们是神仙啊什么的。 他们也是人。只是笼罩在一片神话传说之特殊的人罢了。 而且。作为倒斗儿世家的理论功夫第一人的我。还压根儿沒听说过谁的古墓里。用致盲的毒气來防盗这一说。 况且。这种毒气能在空气弥漫上千年。 甚至几千年。
第二。 二哥知道口水可以解毒。为什么就开始我们失明的时候不说出方法。而是非要在他跟那个棺材里出來的主搏斗了之后才说呢。 这样的事儿。他干了不止一件了。早在雨林山墓。到后來的千佛洞。他都给人随时都要留一手。看我们被折磨的****才姗姗來迟的告诉我们答案。 这几乎都已经成了他的惯性。 所以我感觉。这点虽然也是个问題。但是不奇怪。 二哥这个人。你是看不透的。
第三。这一点也是我认为最纳闷儿的东西。二哥开枪。到搏斗。再到结束。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过短暂了。我本來还以为二哥这战斗力超群。直接把那人给完虐了呢。 现在老朱这么一说。还真的有点假打的意思。两个人趁我们眼睛根本就啥也看不到。 他们俩在那边一边打暗号一边假打。这怎么都有一种无间道的感觉。
在大是大非面前。我对二哥也是很无语的。只能对二哥道: 你难道不该解释一下。
二哥拉上被背包。看都不看我们。道: 沒骗你们。 口水可以解毒。 是“他”告诉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