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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1节

  “到了天启年间,终于出了个一个人才,叫树随风,这树随风在境至天人之时,终于对大明王朝的首府发动了攻击,使出了烽火连城,准备将整个北京城都给烧了。”
  “可这个时候,树家已经分裂成了两派,一派主张报仇雪恨,一派主张化解仇怨,这树随风,就是主战派的首领。”
  “由于树随风的能,在人间已经无人能挡,树家的人只能求助妖族,在他发动攻击之前,就有树家主和派的人向我们妖族发出了求助,因为此事牵连甚大,所以当时的妖族三大长老,纷纷出动,分别是木系不老神仙,土系飘尘子和雷系的缈目雷君。”
  “可三人联手,仍旧没有阻挡得住大爆炸,事后三大长老联手大战树随风,树随风以一敌三,不敌败走,三大长老紧追不舍,从人间一直打到异世界。”
  “树随风被三人联手重伤,自知即将身亡,竟然以全部修为,舍身炸开了异世界和人间的通道,也就是万仙谷中的那个通道,企图让异世界的生物毁灭人间。”
  “三大长老无奈,只好三人合力,将异世界完全隔绝,使异世界成为了一处空中岛屿,并在岛上建立起一座宫殿,取了飘尘子和缈目雷君一人一字,名为缥缈阁,并从妖族之中招了十数位高手,镇守缥缈阁。”
  “这就是缥缈阁的由来,但是,缥缈阁建成之后,妖界众人也需要出入,那被树随风炸开的通道之中,凶兽遍布,出入很不方便,于是三位长老再度联手,又打开了一条通道,直通东海。”
  “飘尘子更在缥缈阁前,建了一座较小的宫殿,看似宫殿,实为巨舟,可以在水面行走,出入都由东海进出,要想进入缥缈阁,只有那个通道,或者乘坐那巨舟。”
  “随后飘尘子功德圆满,得道飞升,缈目雷君亦做了散仙,不老神仙不知为何没有飞升,则重回人间,隐居天虎寨,缥缈阁落于妖界老祖之手。但一直以来,都和人间相安无事,一直到天枢门主的出现,这种格局终于被打破了。”
  “不知道天枢门主用什么条件打动了妖界老祖,妖界老祖不但派出十大妖王协助天枢门主,更用缥缈阁帮天枢囚禁了江佩瑶,江佩瑶被囚禁的近二十年里,有一多半的时间都是在缥缈阁之中。”
  话说到这里,乌鸦忽然脱口说道:“我的天,要照这样说,那异世界是完全悬浮在空中的,就像一膄超级巨大的空中舰艇,而那巨舟则是连接异世界和人间的运输管道,用那巨舟装载的话,岂不是也能将异世界生物转移到人间来吗?”
  通天老祖点头道:“差不多是这样,实际上比这更离谱,异世界确实就是一膄超级巨大的空中舰艇,没有这膄巨舟,出入只有经过通道。而通道内的凶险,却不是一般人物就能过得去的。”
  “但是想装载异世界的生物转移到人间来,也不是简单的事,首先异世界的生物个个生性凶残,不会听话,其次那些生物相遇,必定互相厮杀,不死不休,所以想用巨舟装异世界的生物到人间来,也不大实际。”
  我忽然想起了我们在东海海底见到的那座龙宫,不由的打了个寒颤,当时我记得海岛上那小家伙一开始看见母亲时,也就是一座巨大的船,可后来就没有了,看来,那巨舟搞不好就是那海底龙宫。
  薛冰也点头道:“我知道了,天枢门主一定是乘坐那巨舟从东海而入。”
  通天老祖道:“不错,上次那巨舟载了江佩瑶出海,前往东海布置水流破之局,不知道为何,沉入了海底,化为龙宫,之后妖界老祖也并未派人打捞,就这么算了,异世界的出入,只能从通道经过,形成了几乎完全封闭的空间。”
  “可不知道怎么回事,天枢的人忽然将那巨舟从海底弄了出来,乘巨舟直达异世界,我一个人寡不敌众,缥缈阁内之人,又有他们的帮手,只好逃了出来。”
  “那巨舟已经被天枢的人控制,所以我们要进入异世界,只能从通道之内进入,通道内遍布凶兽,说实话,有一些凶兽实力之强,比之妖族丝毫不低,能通过之人,少之又少,上次我们攻打异世界,三万余道友,抽选到最后,不超过百人而已。”
  “就这百人,在达到异世界之后,还损失近二十名,再被天枢众人一阵冲杀,剩下的只好狼狈而回。”
  听到这里,我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的冷汗,不用问,那龙宫一定是天枢门主弄沉到海底的,他还在那个时候,就已经推算出镇天必反,已经留了后手,故意将巨舟留下,方便日后袭取异世界,这人心思之细密,简直骇人听闻。
  当然,也许留下巨舟的目的,并不是为了对付镇天,他一旦得霸天下,也不会留下妖界老祖,只不过现在两人穿了一条裤子而已。
  这是镇天苦笑道:“不瞒小华兄弟,天枢的人现在全集中在一登陆异世界的地方,天枢门主亲自坐镇,不但一众主力都在,就连五大供奉,除了肥姐死在了终南山,其余四个也全部出山了,我们的人一踏足异世界,连气都捞不到喘一口就得开打。”
  我听的一又是一愣,脱口问道:“我知道虫师三绝,但没见过虫翁,更没见过其余两位,都是些什么人?有什么手段?”
  镇天一昂头灌下一大碗酒,说道:“虫翁就是一干瘦老头儿,使虫之术,犹在虫尊之上,其余两位,一个是手拿绿蛇的老头儿,满脸青气,双目泛赤,赤足袒胸,身上纹有奇怪纹身,腰间挂一个骷髅头,应该是蛊术一脉高手。”
  “另一个则藏在一口石棺之内,平时看不见人,说话声音极其尖锐,使用的是气剑,有一次我拍飞了石棺的棺盖,看见是一个白发老头儿,面色一点血色都没有,看上去就像死人一般。至于来路,则根本不清楚。”
  说到这里,镇天又一昂头,灌下一碗酒道:“最可恼的就是那两个虫师,我们根本没法施展,只要一登上异世界,就是铺天盖地的虫子,我们根本就来不及召唤飞禽,就被逼得退了回来,数次攻打,数次都吃了虫子的大亏。”
  我点头道:“这个好办,我的烽火连城正好去烧了他们,不过有一点,我这招太耗修为,一但修为耗尽,再遇上天枢众人的话,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。”
  薛冰接口笑道:“你根本就不需要逃跑,我们这次除非不进攻缥缈阁,一旦进攻,必定全军出动,你一人在前面放火,我们跟在远处,火光一起,你就疾速后退,等火烧完,我们也就到你身边了。”
  我一听就大笑道:“这样也行,不过这样一来,我烧烧凶兽,烧烧虫子之后,就只能看着你们杀敌了,难免会不大痛快!”
  大家当然听得出来我是开玩笑,当下说定,次日就进攻缥缈阁,酒也就不喝了,大家随便吃了点饭,薛冰设阵回去请人,镇天安排人手准备,我们大家则各自休息,养足精神,准备次日大战。
  当天晚上,薛冰就回来了,还带来了剑痴刀狂、楚悲歌、义父、疯老头和岳一刀,还有整整一百位老人,却不见母亲的身影,我一问才知道,母亲听说我们要攻打缥缈阁,带着三煞先行一步,先去了异世界,替我们探听敌情去了。
  燕子楼里几百位老人本来都要来的,被义父劝阻了,毫无疑问,此战将会是至今为止,最大、最惨烈的一战,他们一旦加入,肯定会有损伤,义父就多了个私心,没让他们全来,只挑选了一百个手段高明点的。
  即使如此,镇天也很是高兴,马上吩咐小妖采办酒菜,准备第二天就全军出动,强攻缥缈阁,大家也都知道明天就将是决一胜负之际,个个摩拳擦掌,激动不已。
  不一会酒菜摆好,镇天端杯起身,正要说话,山谷通道之内忽然闯进来一个人,一进山谷就高声喊道:“镇天何在?出来受死!”
第555章 恩怨难断
  喊声一起,大家一起一愣,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,这人跑来找镇天的麻烦,这不是小鱼撵鸭子——命催的吗?
  随即大家回过味来了,九大妖王“嗷”的一下就跳了起来,一起冲了过去,我们也一齐起身,都想看看谁胆子这么肥。
  这一看之下,我们大家全都愣住了,来人却是段家兄弟,老二段一户紧紧贴在老大段一门的身后,只是这两人不但长的一样,走路动作一样,就连发生喊话时的音调都是一致的,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喊出来的一样,而且两人贴的极近,咋看也就像一个人一样。
  我们可都知道,段五行就是死在镇天手里的,虽然说当时镇天有意争霸天下,三方处于互相敌对的状态,镇天使些手段也无可厚非,可毕竟是杀父之仇,如今段家兄弟来报仇,也是理所当然。
  可如今我们和镇天统一战线了,眼看着明天就全力攻打缥缈阁了,他们兄弟两这个时候出现了,这可该如何是好?劝张不开口,帮伸不出手,帮谁说一句话,都必然让另一方心寒,别的不说,光我们这些人和镇天等人在一起喝酒,段家兄弟骂我们一顿我们都没法回嘴。
  那九大妖王可不管这些,“呼啦”一下就将段家兄弟给围了起来,正要准备动手,镇天忽然站起身来,扬声高喊道:“住手!你们全都退下!”
  这新九大妖王,一个比一个生猛,每个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,唯独对镇天服气,镇天一出声,九大妖王齐刷刷的住了手,闪身退到一边。
  段家兄弟昂首阔步走了过来,分别扫了我们一眼,面上不悲不喜,不怒不愠,目光平静的就像根本没有看见我们一样,最后两人四目一齐盯在了镇天的身上。
  疯老头干咳一声道:“两位师弟……”
 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,段一门已经一摆手道:“受不起!树三爷,你现在是北派猎杀太上皇,奇门中人谁不敬仰,我们兄弟名不见经传,和树三爷攀不上关系,此来只是为家父报仇,也不欲与各位攀亲扯故,更不会和仇人坐下来喝酒。”
  这话一出来,疯老头面色就是一变,这摆明是讽刺疯老头不替段五行报仇,还坐下来和镇天等喝酒,而且一句话就决裂了互相之间的关系,等于也不承认疯老头是段五行的徒弟了。
  疯老头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,段一门说话虽然难听,可确实是这么个理,不管怎么说,段五行确实是死在镇天手上的,疯老头身为段五行的徒弟,不替师傅报仇,确实已经说不过去了,还和镇天在一起喝酒,段一门讽刺他几句,都算轻的了。
  疯老头都吃了瘪,我们再出声也是白搭,一个个全都拧起了眉头,全都知道,今天这事难办了,看段家兄弟这模样,动手是免不了的,可论实力,他们只有两个人,这里可是万妖谷,妖灵两三万,每人一巴掌都打死他们了,可我们难道真的眼看着他们被打死?明显是办不到的。
  可要是出手帮了段家兄弟,镇天这边又做何感想?刚刚达成的统一战线,是不是会马上分裂?明天合力进攻缥缈阁之战,会不会就此泡汤?我们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地步。
  就在这时,镇天对段家兄弟一拱手道:“两位,你们的父亲,段五行段老,确实是我打死的,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,是什么局面,这点是事实,镇天无可否认,而且镇天一向也不怕事,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,做了也不会否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