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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7节

  那人以为我放弃了,不由得笑了,说好嘞。
  他接过烟来,然后对我说道:“打火机在抽屉里,兄弟帮我拿一下……”
  我照着做,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雕着骷髅头的金属火机,给他点上,那人抽了一口烟,深深吸一口气,将烟雾润着肺部,然后徐徐地从鼻孔中喷了出来,一脸享受地吸了一口气,然后对我说道:“兄弟,我说你认错人了吧,行了,我也不怪你……”
  砰!
  他话没有说完,我就很直接将这火机砸到了他的脑门顶上去,没待他反应过来,直接将其摁倒在床上,死死地掐着他。
  那家伙哀嚎道:“这又怎么了啊?”
  我揪起他来,抬手就是十几个大耳刮子,扇得他头晕眼花,一边扇,我一边骂道:“骂了隔壁,真的以为我是刚刚出来混的愣头青对吧?你一看工地的小工,能够抽得起芙蓉王?会用限量版的Zippo原装打火机?老子不打死你,你就真的以为我是一傻波伊了……”
  我知道对付这种油滑之人,来不得半点儿含情脉脉,只有把他给打服了,方才能够得到实话。
  结果被我扇了不知道多久,一开始还大声嚷嚷的那家伙,突然间却止住了声音。
  这时我才发现他已经被我给扇晕了。
  等等,他昏迷之前,好像说了什么?
  我思索了一会儿,发现自己刚才扇得太嗨,根本就没有想起来,于是站起身来,找到了旁边一桶装水,抽出金剑来,一剑削去了开口,然后将那半桶水都给倾倒在了那人的身上。
  他迷迷糊糊地又醒了过来,脸肿得跟猪头一般,瞧见我提着一把破破烂烂的长剑,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,顿时就是一哆嗦,说大哥,有话好说,咱能不打脸么?
  我说你放心,这一次我学精了,瞧见我这剑没有,精准极了,回头我给你做一个割包皮的手术,保准你一定满意。
  他愣了一下,说真的很准?
  我有些心虚,说不一定,上一次我这么跟人说,结果一不小心将整个儿都给切了下来,害得我还赔了人不少钱。
  呃……
  听出来我的言外之意,这家伙终于屈服了,说哥,我错了还不行么?我交代,东西已经给人拿走了。
  我说你早说不就结了,哪里会吃这一顿生活呢?
  那家伙哭了,说哥,我心想着咬牙硬挨一下就过去了,没成想你还真往死里打啊,你身上那么重的杀气,我要是咬着嘴不放,说不定你就真的起杀心了。
  我说既然知道我们不好惹,你又何必来招惹我们呢?
  他尴尬地笑了笑,说这不是手里缺钱么?
  我说多少钱你就这么卖命?
  那家伙说这一票十万。
  我说你别急,我也不问你要钱,跟我说吧,邀请函交给谁了?
  贼说是樊三爷。
  我说别跟我扯犊子,什么爷不爷的,麻痹在我面前也敢称爷?到底是哪路牛鬼蛇神,赶紧的,我们今天赶时间,要是找不回来,夜里就把你栽荷花了!
  这家伙在道上混过,知道栽荷花就是灌水泥丢江河湖海里面的意思,顿时就吓得直哆嗦,说别啊,我都已经说了。
  这时我的手机又来了电话,我接通,是小妖打过来的。
  她在电话那边嚷嚷,说陆言你到底搞什么啊,神神叨叨的,搞得刚才林佑过来找我,问我你是否可信,需不需要对你防范……
  我一头冷汗,说我在找到那小偷了,你们要不要过来?
  什么?
  小妖在电话那头发出了一声惊叫声,说你们在哪里呢,我们立刻过来。
  我按着那贼,说这里是哪里?
  那贼叹了一口气,说这里是金帝花园二期的工地。
  在小妖、林佑等人赶过来的时候,我从这家伙的口中掏出了一些干货来,原来这人叫做毛头,是这一带有了名的蟊贼,至于那个樊三爷,真名叫做樊野,是这一带道上大哥,手里面有两个地下赌场,还有一些别的生意。
  在这一带混着,毛头有自己的消息渠道,知道慈元阁在惠州举办拍卖会,邀请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,能够弄到邀请函的人并不简单。
  不过一来樊野是道上大哥,找到他帮忙,不好回绝;二来这一票十万,也够下了血本。
  如此一想,他也是豁出了去,盯了几天梢,最终趁虚而入得了手。
 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洋洋得意,说都是群笨蛋,不过如此,没想到我们居然这么快就找了过来,顿时就知道不对劲儿了。
  事实上,樊野派来取邀请函的人,刚走没有一个钟。
  聊了一会儿,林佑和小妖就匆匆赶了过来,我朝后面瞧了一眼,林佑说璐琪安排食宿去了,暂时过来不了。
  我瞧了他一眼,感觉这人倒是聪明得过分,知道我们抓到了贼之后,定然会有些不好看的手段在,索性就不让自己的女朋友过来瞧了,想想还真的是贴心啊。
  小妖打量了一眼那家伙,瞧见虽然满头的血,脸色青肿,不过跟监控器下面的人倒是一模一样。
  她不由得笑了,冲着林佑说道:“你看吧,我说他们肯定能够找到人,你还说不可能呢?”
  林佑干笑了两声,说从逻辑上来说,这个很难。
  言下之意,就是我们的手段,已经超出了逻辑的范围之外了,这话儿倒是有几分恭维,明显的有讨好之意。
  林佑是开车过来的,在毛头的指路下,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樊野在这附近的一处住宅前。
  他那住宅是当地的农村自建房,占地颇大,有三层。
  小妖一如既往的高调,没有任何迂回,直接一脚就把铁门踹开,这时里面有人就冲了出来,黑乎乎的,冲着这边喊道:“干嘛的呢,谁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