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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39节

  又或者说那个时候,我们已经飞速成长,抵达了他那帮的高度和境界。
  只不过,这事儿可能么?
  我摇头苦笑,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一些异想天开了。
  因为优异的表现,我单独领了一组,算是这一队里面的外援高手,并不跟陆左在一块儿,所以消息传过来的时候,我连忙问起陆左的下落,那通讯的道人朝着我恭敬行礼,然后说道:“蛊王他人在三清殿,正在与张天师叙话,吩咐我领您过去。”
  这一夜,我受到的崇敬目光无数,所以对于他的恭敬也已然免疫,点了点头,拱手说道:“好,如此就有劳了。”
  那人慌忙行礼,说您、您客气了。
  跟随着通讯的道人,我穿上了纸甲马,然后朝着龙虎山主峰三清殿那边赶去,人到的时候,瞧见小广场的另外一边,有几个眼熟的人,包括这一次中央调查组带队过来的秦局长,龙虎山女婿罗贤坤,西北马烈日和元晦大师,以及中央调查组的几位主要领导。
  这些人也是刚刚赶到的,瞧见我,元晦大师远远地挥手,打了个招呼,却并没有走过来。
  我没有跟这些人会面,而是被领到了另外一个偏殿里。
  我被领进去,发现偏殿里面只有两个人,一个是我堂哥陆左,而另外一位,则是龙虎山的张天师。
  两人正在聊着什么,瞧见我过来,顿时就打断了话题。
  张天师走到了我的跟前来,先是寒暄两句,说一些感激的话语,随后他郑重其事地问道:“有一个问题一直藏在心里,不知道陆言你是否可以给我释疑?”
  我说但讲无妨。
  张天师说之前你对抗贾奕之时,有一招瞒天过海之术,无比真实,我们都以为你死了——那是、什么手段?
第八十六章 龙虎令
  终于来了。
  道陵分身法与龙虎山失传已久的绝技重名不说,而且功能也都是一般模样的,作为龙虎山的主人,张天师如何能够看不出来?
  只不过当时的那个情形,我实在是藏不了拙。
  因为我若是藏拙了,断成两截的就很有可能不是分身,而是我自己。
  面对着张天师的质询,我看着他,平静地说道:“这个叫做苗疆影分身,天师知道?”
  苗疆影分身?
  从我的口中听到这么一个名词,张天师重复了一遍,然后有些意外地说道:“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法门,你是哪里学来的——陆左教你的?”
 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陆左,而陆左则说道:“这是陆言的绝学,我可不会。”
  张天师说哦,难道是传说中的聚血蛊作用?
  听到张天师突然提及聚血蛊,我的眉头一跳,不过也知道聚血蛊这事儿知道的人并不算少,传到龙虎山张天师这儿也不算稀奇,毕竟龙虎山和茅山宗即便是和解了,也是最大的对手,对于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门长老,他们怎么可能一点儿工作都不去做呢?
  既然瞒不住,我也不可以隐瞒,说道:“对。”
  张天师说上一位聚血蛊的主人,便是开创了修行三圣地苗疆万毒窟的奇人,却不曾想那么多年过去了,居然又出现了你,难怪你刚才能够力敌贾奕,难怪陆左会说这天下间顶级高手的行列之中,有你一席之地,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。
  我说您夸奖了。
  陆左说陆言福缘天成,自有造化,天师,对于那件事情,你想好了没有?
  张天师想了想,说现在的情况太混乱了,龙虎山暂时也离不开我,所以一时半会儿,我恐怕是回不去的。
  陆左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间说道:“如果你是担忧善扬真人的话,或许能够在天罗秘境之中,找寻到意想不到的答案。”
  啊?
  张天师说这是为何?
  陆左当下也是将我们之前的发现说给张天师听,随后他蹲下身来,在地上划出了那个古怪的符号来。
  瞧见地上的这符号,张天师深吸了一口气,说果然如此。
  陆左说事实上,我们也有几位朋友身陷其中,说不定哪天我们也进去了,不过您是老前辈,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提醒我们这些晚辈的?
  张天师说非是我不愿,而是我不能。
  陆左皱眉,说这话儿怎么讲?
  张天师说进入天罗秘境,就会签署一项契约,而一旦签订之后,里面的一切情形,都不能够对外面的人谈及,这是一种契约限制,就算是我想跟你说,又或者用文字的手段写出来,都是无济于事的,因为我灵魂中的契约本能会下意识地抵抗——这样说,你能够明白么?
  他讲得有一些含糊,表达得也不是很清楚,但陆左却点了点头,说懂了。
  他说这样的情况,与当初的天山神池宫一般,我知道了。
  张天师说我其实无时无刻地想要回去,但每个人前往那儿的途径都不一样,我也是如此,而且我放不下现如今的一切,龙虎山大乱未定,我若走了,只怕会中了圈套……
  陆左微笑,说我懂,不过也许有一日,我们会在那里相见呢,哈哈。
  张天师与我们交谈一番之后,告罪一声,准备去应付其他人,而这偏厅密室里面,则只有我和陆左两人。
  门关上之后,我看了陆左一样,张了张嘴,却并不说话。
  陆左笑了,说没事儿,这里面没有什么手脚,你放心说话便是了,用不着那么小心。
  我松了一口气,说我刚才的解释有些苍白,他好像起了疑心。
  陆左说张天师是我见过的人里面,即便不是最深长不露的人,也是其中之一,他的心思和城府远比你我看到的要深得多,所以你这点儿小伎俩,如何能够瞒得过他?
  我说那怎么办?
  陆左说你用不着紧张,事实上,该紧张的人,其实是他,而不是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