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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6节

  他胡思乱想着。
  忽然,一道犀利的目光和自己的眼睛撞在了一块,他差点没背过去一口气。
  自己的小动作竟然完全的被对方给捉住了,他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。
  自己是小处男,偷窥自己的领头上司,这种罪过可是他承担不起的。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  “尹珲,你过来。”荆棘停住脚步,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碧波秋水地望着他。透露出的无限柔情让他有种窒息感。
  “哦!”他的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什么东西。心砰砰狂跳。
  要是待会儿她问起自己,自己可怎么回答?
  难道要回答“对不起,吃你豆腐了,你再看过来吧!”
  不过想了想说出这句话的后果,就吓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更不敢说出这句话了。
  “司徒凯在里面,你进去看看情况,我就不进去了。”荆棘看着昏迷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的司徒凯,心里有些刺痛。
  “嗯,那好吧!”尹珲点点头,他明白她此刻的心情,让她面对曾经的嗯人,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见的。
  尹珲走上去,看着安详地躺在病床上的司徒凯,有些讽刺的开口道:“司徒凯,你的腿没事儿了吧!”
  司徒凯努力地睁开眼睛,看着站在眼前的是尹珲,苦笑了一声:“小伙子,坐吧!”
  现在的他明显憔悴了很多,胡子好像一夜之间长长了不少,明显苍老了不少。
  而他说话的语气,嫣然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,而尹珲不过是一个晚辈。
  尹珲倒也不客气,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椅子,便坐了下来。
  “想想这一切,可真是一个笑话啊!”尹珲轻松爽朗的笑起来:“本来是你要荆棘追查的,没想到最后查到你的脑袋上了。本来是你要杀死我的,可是最后还不是被我打断了两条腿?哎!人要是倒霉,连喝水都塞牙啊!”他的话里充满了讽刺。
 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司徒凯到底有多大的胸怀,竟然在国安局忍了这么多年没有爆发。
  “呵呵!小伙子,还是低调一点的好。作为你的长辈,这是我可以给你的唯一的东西。”司徒凯咳嗽了两声。
  “哦?长辈?你还谈不上。”尹珲换上一种淡漠但是严肃的表情:“你没资格当我的长辈。”
  “是啊!我没资格当你的长辈,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国家的。”司徒凯脸上的微笑很惨淡“不是一个国家的?”这一句话也让尹珲有些摸不着头脑了:“什么意思?麻烦你讲明白一点。”
  “我是日本人,而你……则是中国人。”
  “你是日本人?”尹珲瞪着这个家伙:“开什么玩笑?你怎么变成日本人了?难道你感觉自己不配做中国人,甚至都不配做人,只好把自己分宗归类的归到日本人那行列去了?”
  尹珲的伶牙俐齿让司徒凯的压力很大。
  “好一个……咳咳……伶牙俐齿的小伙子。”司徒凯无力地微笑着:“其实,我们司徒家的第一代人,就是日本人。只不过在中国生活的时间长了,中国人就把我们的当成是中国人了。不过我们司徒家族的人都明白,我们骨子里流的血,都是大日本帝国的血,我们随时都准备为天皇奉献出我们的生命。”司徒凯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铿锵有力,好像是自己正面对着日本的天皇。
  “切,少在这跟天皇套近乎。别说是天皇了,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也不怕。”尹珲拍案而起: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胳膊肘子往外拐,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,中国的粮食怎么喂了你这个畜生。”尹珲反正是尽挑着恶毒的话语骂着他,反正骂人又骂不死:“说吧!你潜伏到国安局里到底是为了什么?快说。”
  司徒凯在被尹珲骂了一通之后,脑袋彻底的糊涂了,他每天高高在上,哪听过这种骂人的方式。
  所以尹珲在逼他说出在中国潜伏的原因的时候,他还沉浸在刚才地叫骂中。
  “怪不得人家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,果真,这几句带着文字游戏的大骂让他彻底地糊涂了。”
  “发什么楞?快点说。”尹珲有些气急败坏了,走到那个打着石膏的腿便,然后轻轻地推了一下,他的腿悬浮在半空晃荡起来。
  “啊!”司徒凯被伤口这么一折磨,立刻痛的大声喊叫起来。那场面的凄凉程度不亚于荒凉的月光下嚎叫的孤狼。
  站在门外,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一切的荆棘,微微皱了皱眉头,自觉地走开了。
  虽然这个人对她的心灵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,不过看到从小最亲密的长辈被人折磨成这幅模样,也是于心不忍。
  注意到荆棘走开,尹珲这次放开手脚。
  想当初自己差点命丧于他手上,他就像撕破他的脸。
  再想想他一直把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当做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,他就像撕破他的胸腔。
  再想想在会议室里面,他对荆棘的侮辱,他就想把司徒凯的双腿给锯下来。
  还有柯南道尔也差点丧命在这个该死家伙的手上,让她有种砍掉他双脚的冲动。
  所有的仇恨都加持在这一刻,让尹珲有种恨不能上去把这个家伙给碎尸万段的冲动。
  当然,他要杀死手术刀狙击手等人的仇恨,非常微弱,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所以他也就没有记上。
  “把所有的犯罪事实都交代清楚,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  他双手握拳,磕巴磕巴作响,奸诈地笑着走上去,笑着对望着司徒凯的眼睛。
  司徒凯闭上了眼睛,似乎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之中。
  “呵!还跟我玩深沉?”尹珲一圈打在石膏上面。
  咔嚓。
  石膏竟然裂开了,司徒凯是一阵如狼嚎般的惨叫。
  “说不说?”司徒凯的眼角竟然因为痛苦而被逼出了一滴眼泪,挂在眼角上,晶莹透彻,看站在眼前的尹珲,简直就好像是禽兽。
  哪有动不动就行刑逼供的?而且本来他是准备说些什么的。这么被疼痛一折磨,脑子竟然有些空荡荡的,想不起来该说些什么。
  “现在说不说?”尹珲的手握成小拳头,然后悬浮在他受伤的大腿上。
  司徒凯忍住那阵疼痛,怒视着尹珲:“畜生,现在上头还没有给我治罪,我现在的身份依旧是你的上司,你怎么能……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