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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4节

我说道:“我说的未必准,但是年龄和性别不会错……瞧这里,有些血迹,暗红色的,这是女人的经血。”
侯警官瞪大眼睛朝我手指的方向看,然后错愕地望向我。我想错了,楚嫣的帮手不是她的同伴,而是一个被囚禁在这里的女人。  我说道:“看来这里曾经长期囚禁过一个女人!”
第五百八三章 黑夜行动
侯警官吃惊地说道:“可是我两次来走访,村民都没只字未提!”
“村丑不可外扬,说明这女人的身份极有可能是被拐卖的,对了,徐开义今年多大来着?”我问道。
“二十六七……啊,我想起来了!几年前我下乡来办事的时候,看见徐家在放鞭炮,我问怎么了,徐开福告诉我给父亲迁坟,看来这小子骗我,是他弟弟结婚。”侯警官恍然大悟。
光头强突然说道:“宋哥,刚刚我撒尿的时候,发现树下面有一堆白花花的东西,不知道是不是骨头,你们要不要瞧瞧。”
我责备道:“不早说?”
光头强尴尬地笑笑:“被我淋了尿,臭哄哄的,我不好意思开口。”
我们来到外面,我盯着树下看,果然有骨头,从体积判断似乎是婴儿的。我叫侯警官把一旁的水龙头接上橡胶管,然后我对光头强说道:“你火气有点大,平时少喝点酒吧!”
光头强傻笑道:“宋哥说的是,我以后注意。”
侯警官把水管递给我,我慢慢冲开那里的土壤,用手划拉,从下面捡出了一些婴儿的骨骸。颅骨还没有合拢,显然是刚出生不久的,由于太小,我也判断不出是男孩女孩。
我把一根肋骨喀嚓折断,打量着截面道:“被埋了有两年多了。”
侯警官叫道:“没错,对上了,徐开义结婚就是三年前!”
我试着还原事情全貌,徐开义应该是三年前买了一个女人,后来生了孩子,可能是女婴不想要,也有可能是生病夭折了,女人因此疯了,于是就被关在牛棚里。
徐开义于是又买了一个女人,不成想却惹来杀身之祸,楚嫣两次作案目的都很明显,是救人,我不禁猜想,她是不是在找什么人?
我们去向村长打听,一开始村长还撒谎,被我吓唬一下才说了实话,果然和我们料想的一样。
调查一圈结束,已经是下午四点多,侯警官打算回去请我们吃饭,我说道:“不用了,我们还有别的事情。”
侯警官问道:“对了,一直都是你在帮我,你们来这里出差,是有什么任务吗?”
我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,需要他帮我一些小忙,让他的手下帮忙搞到10月27号早晨九点车站附近所有的监控录相,侯警官爽快地答应下来。
回到县城之后,我身心俱疲,只想吃点甜食抚慰一下疲惫的身心,便找了一家快餐厅,要了一份圣代。
光头强在药店没打听到什么,我们追着楚嫣跑了几天,感觉她一直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,可是又总是差那么一点,这让我十分挫败!
见我愁眉不展的样子,光头强开导我说道:“宋哥,你也不要太自责,找到找不到都随缘好了。”
我气得笑了:“我为你来找人,你倒劝我随缘,你到底想找不想找?”
“哎哎,我不是那意思,能找到自然是好……”光头强一时语塞,看得出来,他和我一样心焦,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吃完东西出来,我打算去酒店小睡一觉,这两天睡眠严重不足,脑袋一直昏胀胀的。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,我们没有订酒店,直接在手机地图上定位最近的酒店,朝那边走去。
光头强提议道:“宋哥,瞧你没精打采的样子,要不晚上咱去找个妹子放松一下。”
我皱眉道:“胡说些什么?”
光头强连连摆手:“我不是那意思,我是说找个正经按摩的,拔个火罐踩踩背,特别放松,要不要去?”
我摇头:“我不习惯被别人摸。”
光头强道:“那小弟我来给您按按吧!”说着就凑过来要捏我的肩膀,我笑着将他推到一边:“去去去。”
这时宋星辰突然站住不走了,眼睛直直地朝后面望去,我问他怎么了,宋星辰转过来,小声地说道:“小少爷,咱们好像又被跟踪了!”
“谁!?”我问道。
“对方相当谨慎,换了好几个人……但愿只是我的错觉。”宋星辰冷冰冰的道。
我突然有一种可怕的想法,拐卖集团也在寻找楚嫣,他们人多势重,自然手段也五花八门,应该会派一批人盯着我们,顺藤摸瓜。
宋星辰小声说道:“前面转弯有一家酒店,你俩先进去,我趁机绕到这帮人后面,查查他们是谁支使的。”
我点点头:“查到之后通知我。”
我们转过弯,宋星辰飞快地贴着墙根、无声无息地跑开。我和光头强走进酒店大厅,然后我直直地盯着门外,果然有一个戴鸭舌帽的小伙朝里面张望了一下,对上我的视线,立即扭头离开。
开好房间,我焦急地等着,八点多宋星辰发来一个地址,我叫上光头强下楼。街上没有路灯,黑灯瞎火的,光头强抱怨太黑了,准备掏出手机照明,我叫他别,直接抓着我的衣服走。
在黑暗中走了一阵,我们来到那里,是位于县城边缘的一栋正在拆迁的大楼,走进里面,光头强抱怨道:“妈呀太黑了,伸手不见五指……”
“嘘!”我拼命示意他不要说话,然后抓住他的手,眼下不是忌讳这种小节的时候。
光头强小声地问道:“宋哥,你真能瞧见吗?我感觉自己已经瞎了!”
“放心,我看得一清二楚。”我答道。
“那你的眼睛是咋长的!”
“多吃胡萝卜!”
黑暗给我一种莫大的安全感,我们来到二楼,看见宋星辰站在一扇有亮光透出的门前,冲我打手势,意思是人在屋子里。
侧耳细听,果然有人在屋里说话,那房间原本是个办公室之类的地方。
当我走过去时,听见里面不但有说话声,还有几个女人的哭声,一个沙哑的男性嗓音在说:“哭个球哭!甭跟老子装纯,反正你们女人早晚要被男人玩的。”
另一个人开口了,他是个结巴:“虞……虞哥,太TM无聊了,赏兄弟一个尝……尝个鲜呗!”
“滚,死结巴,这几个雏儿老大反复交代过不能动的,你敢动,我们的命就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