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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5节


中午大姨下厨做了一桌子菜,吃完之后她就撤了。安顿好娘俩,那爸爸也走了。
我和她们家八竿子打不着,出于礼貌,还是过去坐坐。小居室里光照还不错,阿姨躺在床上休息,我管她叫李姨,她的女儿叫王玲,是在镇小学当老师,为了照顾妈妈现在和学校请了长假。
我问李姨到底是怎么回事。李姨叹口气,说起自己的遭遇,和大姨说得差不多,干着家务农活,突然就不行了,感觉后背支撑的力量没有了,整个人摔在地上,一点都使不上力。
“我现在精神状态其实特别好,我们农村人常年干活身体也棒,”李姨说,“就是后背像是没了脊椎骨,怎么都用不上力,小聪你说怪不怪,去医院检查,也没看出道道儿来。”
“我妈说,要是医院看不了,就去找大仙儿。”王玲在旁边轻声说。
我点点头。和我没啥关系,不轻易发表意见。
“小聪,你要是认识什么大仙儿的话,帮阿姨介绍介绍。阿姨谢谢你。”李姨说。
我还真想到一个,钟叔。不过这个活儿我可不敢轻易答应,非亲非故的,要是看不好非赖上不可。
我让她们好好休息,回到自己屋里,当行善了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。
第二天王玲联系好了第三人民医院,我其实有医院神经科主任的电话,还是张南华给的,但不好这么轻易拿出来,先让她们自己治治再说。
我和王玲一起抬着轮椅,到了外面打车把李姨送到医院住下。
剩下的事就是住院检查,忙前忙后,我的义务尽到就行了。等她们安顿下来,我就撤了。
从这天开始,王玲每天两头跑,既要照顾妈妈,又晚上回来给我做饭,我十分过意不去,让她别么折腾,可王玲不愿意,说已经白住在这里,一顿饭还是能做的,如果这点都不答应,她们娘俩就要搬出去。
我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两天之后,三院进行专家会诊,还是没找到病因,王玲晚上回来唉声叹气,眉头紧皱,一说到妈妈的事就掉眼泪。
这两天我和她熟悉了,她是个相当质朴的姑娘,我们已经是朋友,看她这个样子,我心里也不忍,就说道,我认识一个有道行的人,要不然帮阿姨看看?
王玲红着眼说:“医院该看都看了,手术都做不了,我们家实在是没办法。林哥,要不就麻烦你了。”
回到屋里我琢磨了一下,先打给李大民,手机不接,一直空响。给李扬打电话,他告诉我,大民现在正闭关,具体在哪他也不知道,从那天回到市内李大民就自己走了,至今下落不明。
李大民是指望不上了,我想找钟叔,不知怎么考虑的,陈美羽的形象蹦出来,我忽然觉得找她要比钟叔靠谱一些。她帮过我,这姑娘的气场很正,找她准没错。
我给陈美羽打了电话,她很快接了,我到有点不太好意思。几次三番麻烦她,没给她带来什么利益。陈美羽到是很敞亮,让我有什么说什么,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事。
我把李姨的事简单说了说。陈美羽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,没多说什么,只说约个时间过去看看。
我们把时间敲定在明天晚上。挂了电话,我把请到高人的事和王玲说了。
现在李姨还住在医院,明天晚上只能到医院去看,具体怎么安排到时候再说。
很快一夜过去,第二天临傍晚的时候,我和王玲在医院南门等着,没等多久,陈美羽骑着自行车来了。下车之后风尘仆仆,天已转凉,她的脸都冻红了。
我有点不好意思,想请她先去吃饭,陈美羽摆摆手,表示要先去看病人。
第177章 .第一百七十七章 嫌疑者
来到病房,还没等进去,李姨就嚷嚷,“你们请的大仙儿来了没?”然后看到我带着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走了进来。
李姨有些奇怪,听王玲介绍这个小姑娘就是请来的大仙儿,她的失望非常明显,盖都盖不住。
这是双人病房,另一张床暂时没人住,屋里就我们几个。王玲赶忙请陈美羽上坐。陈美羽拉着椅子坐在李姨的床头,并不介意她的态度,反而攀谈起来。
李姨是农村妇女,性格爽朗善良,虽然失望,但和陈美羽这么一交流,马上态度又热切起来。
她们女人聊着天,我没有说话,坐在另一张空床上静静看着。
陈美羽给李姨削了个苹果,李姨赞叹这丫头真好。丫头,你就是林聪请来的大仙儿?
陈美羽笑笑:“大仙儿谈不上,可以帮阿姨看看伤势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那赶紧帮我看看,”李姨说:“看看能治不能治,不能治就别在医院里浪费钱,阿姨回去等死就行。”
说的就是气话,王玲在旁边带着哭腔低低说了一声“妈”。
陈美羽站起来打量病房,问一会儿没人来吧。
王玲赶忙说没有,大夫巡视病房还得一个小时之后。陈美羽点点头:“我马上给阿姨检查身体,”她看看我:“林聪,你在这里不方便,你上门口看守,不要让任何一个人进来。王玲,你来帮我。”
王玲对陈美羽莫名就信任,说什么就做什么,赶紧答应一声。
我从病房出来,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着。大概有半个小时,王玲开门探头出来,“林哥,进来吧。”
我问怎么样了。
王玲的表情很古怪,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,只是让我进来再说。
我进到病房,看到陈美羽手里提着一根毛笔,表情严肃,而李姨趴在床上,满头大汗的样子。
“怎么回事?”我问。
陈美羽的神色异常凝重,连点笑模样都没有,“阿姨得的病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疾病。”
看着她的样子,我心里咯噔一下,问那是什么。
“中了邪法。”陈美羽一字一顿说。
屋里就我们几个人,我有些难以置信。王玲和李姨的脸上没有了人色,煞白如纸。
陈美羽问李姨,能不能给林聪看。李姨有气无力,说林聪跟自己孩子一样,她不在乎,就让他看吧。
陈美羽掀起李姨的病服,把后背亮出来给我看。只见她的后背上,一左一右有两道深红色的长痕,从肩胛骨一直向下延伸到腰间,像是毛笔字里的竖,颜色极深,酷似淤血凝结,看起来尤为可怖。
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?”我一头雾水,有些寒意泛出来,赶忙咽下口水润润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