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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7节


我站在边缘,冲着下面招手。妈妈双手拢成喇叭状,喊着让我小心。
我回应着,让她放心。回过头,顺洞口往里走,没多远看到了两道木门,紧紧关闭,古怪的是,门上挂着黑色的重锁。
这里以前地质勘探队来过,并且进到了里面,说明大门是没锁的,可现在却落了锁,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后来有人专门来了,把大门给锁上了?
我走到近前用手摸了摸,黑色重锁上湿湿的,有些露水返潮,颜色比较新,并不是陈年旧物。
也就是说,在那次劫难之后,这里被封住了。
我仔细观察面前的两扇大门,高度直达洞顶,几乎不留一丝缝隙,上面还用乱七八糟的铁丝网缠绕,真的是不让人进。
我推了推,大锁紧紧的,大门动都不动。顺着缝隙看进去,里面黑森森,伸手不见五指,什么都看不到。
实在没办法,我回到洞口边缘,冲着下面的妈妈喊,把这里的情况报告了一下。
妈妈让我再仔细看看,有没有什么缝隙或是漏洞,实在就没有,就下来从长计议。
我回到大门前,很仔细地左左右右都检查了好一气,确实没有发现可以进入的缝隙,这里肯定是经过人为的加固,几乎把所有漏洞都给堵住了,就是防止有外人随意出入。
我实在没办法,只好从洞口爬下去,等到了下面,已经是中午,我们娘俩简单吃了点东西。老妈这时已经恢复了体力,跟我说一起上去看看。
为了防止意外,我用登山绳,一头缠在我的腰上,一头缠在老妈的腰上,就算她把不住真有个万一掉下去,还有我在上面拽着,万无一失。
老妈本来不想这么做的,我坚持要加这一层保护,要不然就不上。我这么坚持,她最后没有办法,只好同意。
正要上去,老妈忽然道,“聪儿,斧子带上。”
我们来的时候,我特意在网上买了一把野外用的斧子,精钢打造,小巧玲珑,还能折叠哩。
我没明白她什么意思,既然让带就带吧。我把折叠斧别在腰间,一纵身跳到峭壁的大石头上,然后开始往上爬,爬过一半的时候,老妈开始爬了。
我们其他的物资和食物都没有带上来,全部扔在峭壁下面。
我先爬了上去,把绳索固定在一块大石头上,大概十多分钟后,她也爬了上来。我们两人来到大门前,老妈打着手电上上下下照了一遍。
我问怎么办。老妈沉思一下,说了四个极为豪横的字,“把门劈开!”
我一惊,说道妈,你不是玩真的吧?
“我没开玩笑,”老妈说:“如果斧子劈不开,我们回去买雷管炸药,把这个门炸开!”
我这才明白过来,为什么她让我带上斧子了,做好了斧子劈门的准备。
我从后腰把折叠斧拿出来,朝着手心吐了两口吐沫,来到大门前观察一下,主要就是锁头太讨厌,莫不如不要劈门,直接把锁链砍断了事。
我把斧子在手里掂了掂,站在黑色锁链前,来了个骑马蹲当式,气沉丹田,脚下用力,传导到腰间,然后再到双臂。斧子举起来,对着锁链,大吼一声正要砍下去,突然从峭壁的下面传来了说话声,“谁,谁在上面?”
我这正准备用力,全神贯注的,突然冒出这么个声音,差点走火入魔岔气。
我一个跌趔差点没撞在门上。和老妈对视一眼,我们赶紧来到悬崖边缘,居高临下看。
下面来了个穿着冲锋衣的瘦弱女孩,留着马尾巴,背着登山包。我看的非常清楚,正是驴友里的陈怡。
第492章 .第四百九十二章 失踪
陈怡在悬崖下面抬起头,手遮着额头上的阳光,应该是看到我们了。她喊着:“喂,上面是谁?”
我有些纳闷,这个女孩怎么来了。
妈妈坐在一边的石头上,擦擦汗说,“聪儿,你下去看看她的目的,和她聊聊,最好是能劝走。”
我在心里暗暗摇头,劝走是不太可能的,这女孩跋山涉水,一个人找到这里,绝对不是瞎猫碰死耗子,胡闯乱闯无意走到的。她肯定知道这里的位置,目的性极强。
有一点可以证明,我和妈妈大清早出发,中间几乎没怎么休息,紧赶慢赶才到了这个地方。而陈怡几乎和我们是前后脚,说明整个过程里她没有走任何弯路,两点成直线。能做到这一点,只有一个说明,她和我妈一样,都知道此地的确切位置。
这样的人,想把她三言两语劝走几乎不可能,既然狭路相逢,就让我看看你的目的吧。
老妈留在上面休息,我顺着山崖爬下来,到了下面,来到陈怡的面前。她看着我,惊疑地说,“是你?!你叫……”
“林聪。你好,陈怡。”我说。
她拍拍脑袋,“对,我知道你,来的时候你体力很强,帮着很多人背包来着。你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
“那你怎么来了呢?”我问。
陈怡皱眉,狐疑地上下打量我:“我来自然是有事,你呢?”
“我来也有事。”我说。
我们两个都是心怀鬼胎,又无法做到坦然相对,互相狐疑,大眼瞪小眼对瞅着。
“上面还有谁?”她问:“刚才我看到有两个人。”
“我妈。”我大大方方地说:“告诉你吧,以前我妈来过这里,我们再次前来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至于什么事,现在不能告诉你。”
陈怡想说什么而没说,想了想:“那好吧,你们先忙你们的。我不急。”
她背着包,顺着来时的小路慢慢走了,身影隐没在树林的深处。
看着她的背影,我摸着下巴沉思,这女孩有点故事。算了不理她,一个瘦弱女子能掀起多大风浪,就当你面把门劈了,你能咋的?
我从包里翻出两瓶水,自己咕嘟咕嘟先干了一瓶,然后把另外一瓶别在后腰上,拽着上面耷拉下来的登山绳,从悬崖下面又爬了回去。
等到了上面,我翻身落到安全的地方,嚷嚷说:“妈,渴不渴,给你瓶水。来的确实是陈怡,你还记得吗……”
刚说到这儿,我突然发现不对劲,妈妈不在了。
刚才她坐在边缘的一块大石头上,捶打自己双腿,气喘吁吁的样子。就这么一会儿工夫,人就没了,并不在原来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