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,我根本就没相信过你!”
“徐家被茅山派针对,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你作为护道者,却一直都没出现,偏偏我去了徐家,你出现了,这么巧的时间,这么巧的地点,更加凑巧的你还是九叔可以生死相托的老朋友,而在这个之前,还有一个前提,那就是九叔和我失联大半年了。”
“按照常理推断,我看见你应该立马就像看见了亲人一样,毫不犹豫的放下心防才对。”
“可我却不这么想,我只觉得,这些事儿,巧合的太过巧合了,巧的就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一样!”
“当然,在这个人,就是你带来的这个所谓的窦瘦子这个人,在他没有出手之前,我还是不能确定,我倒不是相信你,而是相信九叔,因为九叔之前在遇到危险的时候,曾经交代我,在他死了之后,让我去六合找你。”
“我相信九叔可以将我托付给你的这份交情,我也相信九叔择友的眼光。”
“但是很可惜,九叔离开的时间太久了!”
“从我两岁多开始到现在,快十七年了,就算再好的友情,十七年的时光,也该淡泊如水了。”
说到这里,我猛地一转脸,目光如刀一般盯在仍旧坚持着不断气的范胖子脸上。
“时光如刀,削弱了斩断了友情,我不怪你,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你跟茅山派众人混在了一起,也是人之常情,我也不怪你!”
“我也没有资格去怪你,就算你带着孟觉醒来杀我,我还不怪你,因为你的朋友是九叔,而不是我,你不欠我什么,更不存在背叛一说。”
“可你不该将我看得这么蠢!”
“在孟觉醒已经对我动手了情况下,你还要欲盖弥彰,准备施展你的反手一刀来了解我,向你的新主子邀功,你这不是高看你自己,你这是看不起我的智商啊!”
“你怎么就不想一想,既然你带来的窦瘦子都能对我出手了,我怎么可能不防着你?”
说到这里,我看向范胖子的眼神逐渐轻蔑了起来。
“其实一开始,我还是没有想过杀你,你毕竟是九叔的朋友,据我所知,九叔的朋友并不多,虽然在你心里对九叔的友情可能已经消失了,但我无法确定你在九叔的心里,还算不算是好朋友。”
“所以我想过给你一个机会,一个活命的机会,可你不知道珍惜,非要对我出那一刀,所以我只能杀了你!”
铛!
范胖子那把杀猪刀掉在石台上,发出一声脆响。
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脖子旁的大动脉,范胖子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。
“告诉……老九……我范胖子,对不起他!”
一句话撑着说完,范胖子健硕的身躯轰然倒下,大动脉处的血喷溅了出来,在石台上喷出数道放射状血线来,身躯抽搐了片刻,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,身躯一挺之后,终于松了下来,一动不动。
我摇了摇头,轻声说了一句。
“我不会给你带话的,你已经玷污了朋友这个词,我不想让九叔难过!”
不知道何时开始,我的心肠越来越硬,越来越狠!
对待敌人仁慈,那就是对自己的心狠,即使敌人已经死了,我也不会有丝毫的怜悯!
眼看着范胖子断了气,我慢慢转头看向孟觉醒。
“范胖子的生魂还看着你们呢,你们要是没有别的保命手段,就可以去死了!”
孟觉醒冷冷的看着我,嘴角浮起一抹冷笑。
“你的帮手,一共就三个,大恶小善还在天罗地网里挣扎着,那条白蛇也出不来了,我真无法理解你的信心从那里来?”
“你再看看我这边,我自信可以打败你,另外我还有茅山一派的精英几十位,累都累死你!”
我冷眼看了看围住周围的几十个茅山派人,又看了看空尘,眼神陡然一凛,单指一举,点了点周围的人,最后停留在了孟觉醒的身上。
“你是想亲眼看着他们先死呢?还是让他们看着你先死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周围的那些茅山弟子一起爆发出了大笑声,那空尘更是笑的前仰后合。
“这小子是被吓疯了吧?怎么说起话来没天没地的。”
“可不是,我看都开始胡言乱语了。”
“我赌十块,等下这小子肯定会被掌教打的尿裤子!”
那空尘这时更是疯狂大笑,指着我直接笑弯了腰,继而站了起来,脸上狰狞毕露。
“高森!你不是要杀我吗?你不是一直都想杀我吗?来!求杀!我空尘的大好头颅就在脖子上,求你来砍!”
“我告诉你,从你和我们茅山派作对那天开始,你就死定了,不但你要死,你所在乎的人,你所要保护的人,都得要死!”
“苏兰没了吧?告诉你,苏兰离开之前,求着我别杀你,虽然我得罪不起她背后的人,可她还是为了你,向我下跪!”
“还有孟家、苏家、包括现在的徐家,所有之前我失去的,这次我要一次性全拿回来!”
“来啊!杀我啊!你不杀我,我一定会亲手割下你的脑袋,割掉你所在意的所有人的脑袋!”
我冷冷的看着得意到癫狂失态的空尘。
“你就这么想死?”
“想!我太想死了,来来来,你来杀了我啊!还有什么依仗,全亮出来啊!今天不能杀了我,你就是我孙子!”
“既然你这么想去死,那就去死吧!”
我话一出口,忽然一道寒光闪起,瞬间如同惊龙乍起,一道寒芒如电,带起无尽肃杀之意,凌霸天下摧枯拉朽的无上霸道之意,嗖的一下,直接从空尘身体中间一闪而过。
空尘瞬间愣住,呆若泥塑,过了片刻,一道血线冲额头闪现,随即血雨喷飞,身体从中间一分为二,向左右倒下。
一剑绝灭!
这才是真正的一剑绝灭,相比起来,我使出来的一剑绝灭,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,幼稚可笑!
这才是我真正的底牌!
傅白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