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飞燕和唐静虽第一反应是“看到不该看的”,但是,她们很快就意识到这种事不可能发生。
两人相互看了一眼,不约而同摇头。在她们的认知里,宁承和苏夫人都是极其有原则的人,而承老板和上官夫人的感情更是不容置疑的。玄空大陆上那些流言蜚语,不过是他们为了掩饰身份和真实关系而故意散播的。
然而,钱多多却又喃喃自语,“屋里一定还有更加不该看了,两人姐姐,咱们是看,还是不看呀?”
孤飞燕和唐静再一次相视,两人异口同声问道:“更加不该看的是什么?”
钱多多立马觉得这两姐姐都是坏人,她们明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,居然还假装不明白。她特不屑地朝她们二人翻白眼,道:“装,你们继续装!有意思吗?”
孤飞燕眼珠子骨碌骨碌转,似笑非笑,特别狡黠。唐静咳了两声,一脸意味深长。很快,钱多多就真的不高兴了,她用力将孤飞燕和唐静拽到一旁去,认真说,“你们还笑!这件事一点儿都不好玩好不好!”
唐静故意将语气拉长,“你这丫头片子,小小年纪懂的还真……多!把我舅舅想那么歪,你不怕他凶你呀?”
孤飞燕敲了敲钱多多的脑门,认真说:“小丫头片子,你这脑瓜子里都装了什么呀?承叔怎么可能是那种人!”
孤飞燕的手还停在钱多多脑门上没来得及拿开,钱多多就推开了。她那略显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较真,“有家室的男人,三更半夜进女人房间,还紧闭房门,能不让人想歪了吗?就算有天大的事情,就不能找别的地方说吗?七叔说过,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喜欢一个女人,无论是白天黑夜,无论轻重缓急,都不会进女人卧房。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上一个女人,无论白天黑夜,无论轻重缓急,都会想方设法进女人卧房,而且赖着不出来!七叔还说,一个女人如果随随便便就让一个男人进卧房,就一定不是个好女人!”
听了这话,孤飞燕和唐静相互看了一眼,都没做声。七叔这话她们二人自然也听说过。但是,她们仍旧无条件相信宁承。钱多多见她们二人缄默,便当她们二人认可她的猜测。于是,她更加义愤填膺,“可怜上官夫人还老想着给他生二胎!男人,就没一个好东西!”
终于,孤飞燕忍不住扑哧笑出声:“所以,你这辈子都不想嫁人?”
钱多多特别认真地点头,“一个人多自在,我才不想嫁人!”
听了这话,唐静撩着垂落的发丝,不做声,分明有些尴尬。她曾经对男人的态度同钱多多可谓如出一辙,而如今她就恨不得马上嫁给程亦飞给他生一群孩子。孤飞燕立马朝唐静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她这种从懂事起就追着君九辰背后囔囔地要嫁的人,真心觉得唐静和钱多多好幼稚!没有爱过有什么资格说不爱呢?
钱多多可没时间聊下去,她一手拉住孤飞燕,另一手拉住唐静,特严肃地说,“走,咱们替上官夫人现场捉奸去!”
孤飞燕也严肃起来了,“玩笑归玩笑,这件事乱说不得!承叔一定是有什么要事想跟玉姐姐单独聊。”
孤飞燕想了一番,又道:“你们不觉得承叔这一回来得很突然吗?”
唐静连连点头,“不像我舅舅的做派!”
孤飞燕和唐静正聊着,钱多多早悄无声息溜了。她们缓过神来的时候,已经拦不住钱多多了。只见钱多多躲在窗边,拿耳朵贴着窗户。
孤飞燕还未开口,唐静就道:“燕儿,这个小丫头太没规矩了。不过,咱们要过去抓她,一定会惊动我舅舅和玉姐姐的!依我看,咱们也过去听听,弄清楚情况,好约束小钱儿!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孤飞燕整理了下衣裳,又撩撩刘海,道:“有道理。”
于是,她们两人也悄无声息地走过去,跟钱多多一起趴着偷听。远远看去,她们三人成了夜色里一道靓丽的风景。
君九辰和程亦飞巧合路过。撞见了这一幕,他们俩不约而同止步了。君九辰安静地看着,视线自是全落在孤飞燕身上。程亦飞瞄了君九辰一眼,见君九辰没有做声的意思,他自是专心关注起唐静。
就这样,夜色寂静。孤飞燕他们三人在偷听,君九辰他们二人在偷看。而屋内,宁承正在做一见出人意料的事情。他正在劝说苏夫人去相亲。
其实,这并不是宁承第一次劝苏夫人去相亲了。只是,这件事除了上官夫人,谁都不知晓。
宁承一改话少的习惯,已经说了很久了。苏夫人给他满上茶,冷冷问道:“承大老板,你专程跑这一趟,不会就为了这件事吧?呵呵,你这样会让我很不安。”
宁承仍是有些严肃,解释道:“我本也是为了玉家的事来的。只是,如今事情基本了结了,我顺便同你提一提。此人是我来玄空第二年就认识的好友,如今也快二十年交情了。他待你有意,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。只是我一直没提。这几日他恰好就在天钰城附近,你不妨见一见。你……”
宁承还未说完,苏夫人就打断了。她冷冷说,“本夫人刚刚认祖归宗,得知父母早逝,兄长已逝,姐姐下落不明,万分悲伤,没空谈论婚假。承大老板,你要没别的事,就请吧!我还要去查一查当年的事,好琢磨琢磨如何寻找我亲姐姐!”
宁承沉默了许久,才淡淡道:“你也知道,你该悲伤。”
一听这话,苏夫人就怔住了。但是,她很快就转过身,背对宁承,她说,“半夜三更,孤男孤女共处一室不方便。承大老板,请!”
宁承看似来劝相亲,实际上是来安慰苏夫人的。只是,这是一种激将式的安慰。这么多年来,他见了苏夫人一夜白头,见苏夫人越来越刻薄尖酸,却没见苏夫人掉过一滴眼泪。他想,或许该借这个时机,让苏夫人面对自己的内心,掉一掉眼泪了。再纯净的水都洗不干净一个人的心,但是眼泪可以!
承老板认真道:“既知该悲伤,何必倔着,忍着?你不必找你姐姐了,怎么找都是徒劳。”
苏夫人抬眼看来,骤然蹙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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